sp; 张松方搁下笔,闻言笑道:“主公谬赞了。松不过有过目不忘之能而。”由皇叔变为主公,这称呼改的可真不慢。
当下,三人又看着地图一一详谈,至天明刘备徐庶方回。再过三日,张松便即告辞了。临行之时,刘备亲自送往渡口方回。眼看帆影远去,徐庶便道:“主公,欲取西川需得一人相助。”
刘备一愣,道:“何人矣?”
“卧龙先生,诸葛亮诸葛孔明是也。”徐庶笑道。
北海城下,堆起数十座土山,投石机,床弩俱已安装好了,遥遥指向不远处的北海城。任谁都能看的出来,杨雷这是动真的了。曹仁立在城楼之上,在亲卫们用大盾的保护下,向那些土山看去。很高,几乎和城墙平齐了。他要干什么,莫不是要用床弩直射?自己这边的床弩和投石机都够不着人家,而人家的却能够着自己。昨晚上又派人出城,想偷偷把土山拆了,不想人家到处留下了陷阱,中了陷阱的士兵们的惨叫很快招来了箭雨。连同那个出城的校尉,五千人,无一生还。看来,这个杨雷是真的非得青州不可了。
城墙上百姓仍然呆痴痴地立成一排,曹仁可没有庞统那样的好心。这些百姓对他来说,就是挡箭牌,也是陷阱,只要杨雷敢攻,刘备的名声就立马臭了。至于他曹仁的名声,哼哼,下面不是吕旷吕翔顶缸么?只是让曹仁有些奇怪的是,这土山已经堆起好几天了,竟然一块石头未发,亦是一根弩箭也没发射。这情景,显得有些诡异。而那些土山上的身影,分明是活人在活动,绝非草人。而且据探子来报,临淄处并没有发现杨雷的大军,而杨雷的大寨中亦是人影憧憧。这说明什么,说明杨雷就在城外大寨中,就是没走。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将军,探马在一处小山捉到了此人。”正在曹仁头疼之机,吕虔忽地前来。
“哦?”曹仁看去,却见此人甚是粗壮,一看便知道是个直心肠的汉子,便问道:“汝乃何人?”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徐州长枪队军候张山是也。”那汉子傲然答道。
“挺有英雄气概啊。”曹仁笑道,“既如此,如何偷偷离开大寨,莫不是有什么紧要军情。”
“军情个屁。”张山开口骂道:“还不是被你们这些王八蛋逼得。要不是你们把百姓当人墙,我们军中能吵起来么?要知道,这里站着的百姓多有我们的乡亲啊。当日孙观将军守城之时,若不是你们驱民攻城,吾等焉能撤离?此番又是如此卑劣手段。真TMD和曹操老贼一个德行。拿我们老百姓不当人看。”
“如此说,杨雷要撤军了?”曹仁眼睛一亮,问道。
“撤军个鬼。要是撤军的话,老子用的着挨了四十军棍,还偷偷摸摸地跑出军营么?”张山傲然道,“你放心,明日杨将军就会率军攻城了,到那时你等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你们徐州军不是自诩仁义的么?如今亦是要对这些百姓下手了?”曹仁冷笑道。
“还不是被你们逼的,要不是这样,下面也不会闹得那么厉害。要知道我们参军的时候有一条说的很清楚。我们是老百姓的子弟兵,哪有当儿子打父母的,那不是忤逆么。所以,下面才闹的那么厉害,我亦不过多说了几句,便挨了一顿狠的。MD,再这样下去,非哗变了不可。”张山骂道:“尤其是那个新来的军师,和那个狼崽子吕布,最TMD不是东西,一个想立功,一个想重当青州牧,都把我们老百姓和子弟兵当成什么了?”
曹仁眼睛一亮,忙问道:“哗变?”
张山亦是意识到自己已然失言了,一改方才的破口大骂,沉默起来。曹仁吕虔连连逼问,其确实一言不发。良久,曹仁便道:“将他待下去,关押起来,另外找个人,给他治伤,此战若是胜了,他还是一个大功臣呢。”说话间仔细盯着张山,却见其面露愤怒之色,却是不发一言。当即便有军士上来,将张山带走了。
待张山被带走,吕虔便道:“将军,恐此中有诈。”
“为何如此说?”曹仁道。
“此人自说身为军候,然军候何能知晓如此之多,且将军不觉得他说的太爽快了么?”吕虔道。
“汝所言甚是有理。然若其所说为真,吾等便要立下大功了。”曹仁喃喃道。随即脸色一肃,厉声道:“速速派人前去打探一番,看此事是真是假。”吕虔应诺遣人而去。
三更时分,探子回报:“将军,杨雷大寨戒备森严,实在难以混进去,只是在外围听到有斥责打骂之声。”曹仁闻言,挥挥手命其下去,而后沉吟不语。
“将军以为如何?”吕虔疑问道。
“那张山所说,十有八九为真。若不然,杨雷应该放松戒备,让吾等探子潜入,而后让人故意泄露情报回来。岂不痛快?”曹仁道,“要知真假,且看明日如何。”吕虔暗自点头。
翌日天色方明,只听得战鼓咚咚,徐州军抬着云梯,推着登楼车,列阵缓缓而来。只是那阵势,看上去颇为松散。而那些器械,更是推了半晌方至近前。曹仁在城楼上观看的仔细,不由得暗自点头。果然是兵无战心,若不然,以徐州士卒之精锐,焉能如此?
催着进军的鼓声又响了起来。土山上的投石机和床弩首先发威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所有的弩矢与石块都砸到了城墙上,此情此景,莫说城楼上的曹仁看出不对来了,便是那欲要攻城的徐州军士,亦是个个目瞪口呆。徐州军的器械,什么时候准头差到如此地步?
那进军的鼓声也不响了,随后想起的是一阵阵怒骂,那些督战的校尉们纷纷抽打着身前的士卒,这情景,曹仁亦是第一次看到。下面一片鬼哭狼嚎之声。吕虔见状,忙道:“将军,可与此时冲杀过去。必可一举溃敌。”曹仁忙摇头,道:“谨防有诈。”话音方落,只听得鸣金声响,徐州军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那些抬着云梯,推着登楼车的士卒步伐一点儿也不比那些轻装的士卒慢,直看的城楼上的吕虔曹仁两眼发直。
“此天助吾成功。”曹仁喃喃道,随即兴奋地喝道:“召集众将,议事。”
夜半三更,一片漆黑。杨雷的大寨中却灯火通明,左一堆,右一拨胡乱倚在一起,隐隐的有哭声传出,显得愁云惨淡。
不远处的曹仁听得那隐约的哭声,得意地对身边的吕虔道:“子恪可知什么样的军队最容易战胜?”
“未知。”吕虔略一思索,答道。
“是他们要做的事与平日被灌输的信念相悖的军队最容易战胜。其余器械,计谋,皆是外力而。”曹仁笑道,“如今徐州军便是如此,故今晚袭营定然成功。”
吕虔点了点头,现在连傻子都能看出来,杨雷的军队已然士气低落到了极点了。便道:“将军,可以袭营了。”
曹仁点头,将手一挥,顿时火把打起,呐喊声响。十万大军尽皆向杨雷大寨冲去。此时,杨雷寨中已然慌作一团,只听得哭号声不断,士卒们纷纷往后寨奔去,竟无一人迎敌。曹仁看的清楚,不由大笑道:“大功告成。”引兵便突入杨雷寨中,四处放火。只是徐州军逃得快,寨中竟无一人。
曹仁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喝道:“快快退军,中计矣。”却哪里来得及,只听得一声号角,呼啦啦火把亮起,随即道道火箭射向原本的大寨之中。顿时,惨嚎声一片。曹仁见状,忙与吕虔引兵往北海城退。来至城下,便大叫开门。此时,就听一声鼓响,城门打开,迎面撞出一声人马。为首者却是吕布。只听其笑道:“曹仁小儿,吾已取北海多时矣。”说着将手中包裹扔下,咕噜噜滚出两颗人头,正是吕旷吕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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