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此劫。再看张合,饶是有的一身好盔甲,亦是变作刺猬一个,身上已然遍布密密麻麻的箭矢,鲜血径自从创口处喷出,眼见得一代名将,就此落得个万箭穿心的下场。
不是每个人都有子龙那样的避箭之术的,张飞默默地想到。挥挥手,便有军士上前,开始打扫战场,至于那些逃的一命的曹军,皆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俱是纷纷下跪,不停的磕头。更有甚者,瘫在一旁,屎尿齐流,却是吓得呆了。
且说杜袭,眼见得张合领人追下去了,不由的大惊,深恐张合中了张飞之计,然自己又不敢轻身而出。不多时,便有小校领人归来,却是捡的旗鼓军械无数,前来报功。杜袭忙问张合所在,那小校却摇头道:“张将军引军追杀张飞黄忠去了,却见吾等捡的旗鼓自回。”杜袭闻言颔首,心道看来此番张合却是真正得了一场大胜,如此军心可安矣。
不多时,忽地望见远处奔来一群军士,其人个个身上带血,面色惶恐,神色惊慌,来至关下,大叫开门。杜袭急忙往下看去,见得皆是跟随张合出去的大军,不由的一愣,随即大喝道:“张合将军何在?”
那关下军士齐齐鼓噪道:“张合将军被甘宁缠住了,正在厮杀,叫吾等前来搬兵。”
杜袭闻言,不由的心中生疑,仔细看去,却皆是自己潼关的兵,并无一个掺假,不由的心中信了八成,就要吩咐开门,忽地想起,以张合武艺尚不能脱身,这几个小卒如何脱得了身。再一打量,眼见得一众人等神色慌张,不由的心中又是狐疑起来,此时,忽听得嘎吱一声响,杜袭急忙看去,却见关门已然打开。杜袭见状,不由大怒道:“何人私开关门?”
“乃是吾让他开的。”一声轻笑,却见方才缴获旗鼓的小校走了上来,只是他身前还行的一人,那人杜袭亦是认得,乃是前几日来叫阵的朱桓朱休穆。而城下的那些败军士卒却是一拥而上,把持好城门,只等大军前来了。
此时,远方烟尘滚滚,一支军马已然冲了过来,打头之人杜袭看的清楚,正是张飞。当下杜袭心中一凉,心知潼关完了。当即盯着朱桓道:“既然潼关必失,不知张合将军现在何处?”
朱桓闻言,肃然起敬道:“俊义将军忠勇无比,已然战死沙场了。”
杜袭闻言,默默点头,道:“前番连日叫阵,皆是计谋?”
朱桓闻言笑道:“正是。法正先生料知汝必然不肯出战,便命吾等时时前来叫阵,打压军心。而后命三将军和老将军与阵前饮酒,一则打击汝军士气,二则挑动张合将军心中无名之火。而后诈败,将其引入埋伏圈。如此,吾再与亲兵假扮汝军士卒,杂与汝军阵中,混入潼关,如此可矣。”顿了顿,道:“伏击处乃是黄老将军亲自选定,并安排弓箭手校正诸元。而吾料张合将军必然不愿归降,此番已然万箭穿心矣。”
杜袭闻言,默然良久方道:“好算计。好计谋。法正法孝直,比之贾文和先生,恐亦不遑多让。”朱桓闻言笑道:“主公常赞其为吾之奉孝矣。”
杜袭一愣,随即大笑道:“法正虽然行险赢了此场,然其岂能与郭奉孝先生相提并论?刘备此番看错人矣。”顿了顿,又道:“今潼关既失,吾已无面目见主公矣。身为大将,守土有责,此番当以身殉城。”言毕,拔剑自刎。朱桓并没有阻止他,眼睁睁看其自刎,而后吩咐身后兵士,将杜袭尸首收收殓,日后厚葬。此时,张飞已然来至城墙之上,看到朱桓,忙问杜袭现在何处?朱桓以手指之。张飞见状,亦是摇头一叹,便自去了。可怜潼关还余数千将士,竟无一人敢反抗者,眼睁睁的看着刘备军帐下夺了城池。张飞见状,私谓众人道:“此关军士,士气尽失矣。法孝直之谋,不下三位军师。”众人皆深以为然。
再说蒯越采取步步为营之计,直逼武关而去。而李通亦是派人仔细打探,闻得蒯越此举,当即笑道:“此乃步步为营之计矣。吾焉能不识?”
曹休便问:“如此,可破否?”
李通笑道:“若是汝等未曾前来助我,恐不能破敌,近日既得诸人相助,更有虎豹骑在此,安得不能破敌乎?”当下将心中所思一一说来,听得曹休曹真连连颔首。
且说蒯越几乎十里一寨,眼见得便要到武关城墙之下。正在筑寨,忽地有军士大呼,道:“敌人骑兵来了。”蒯越大惊,忙看去,只见滚滚铁流自武关涌出,径往此处冲来。而己军此时尚未能立好大寨,尚不能依寨保护。正心惊时,却有廖化引着长枪兵列好阵势,却将正前方堵上,只待马匹冲过来,拼死一搏。蒯越此时略略放心,眼见得徐盛已然开始集结弓弩手了。忽地见铁骑自长枪阵前一分为二,径自绕了过来,往阵后的弓弩手杀来。当即刚刚列好阵势的弓弩手一阵大乱,俱是四散而走。亏得廖化眼见得不妙,引着长枪手拼死冲杀,方将弓弩是掩护着出去,直退到十里外已然前番的大寨,迎的贺齐,方才收拢住败军。
蒯越见状,心知已然此寨已然难立,不由得愁眉紧缩。也不理睬众人,只在大帐中独自思索。良久,蒯越忽地思的一计,不由大笑道:“今番可败虎豹骑矣。”当即召集众人,将心中所思一说,众人闻言皆是颔首。
翌日,果有斥候回报,道是曹休曹真前来袭扰,蒯越便命徐盛领军迎战,自是大败而回。曹休曹真更是引着虎豹骑直直冲入大寨,将大军赶散。如此,蒯越不得不再后退十里立寨。如此,一连三日,却是将贺齐徐盛廖化输了个遍。第四日,曹休曹真又来袭扰,蒯越便来至阵前,怒斥道:“汝等小儿,岂可欺人太甚?”
曹真闻言不由喝道:“汝等进犯吾军边界,却说吾等欺人太甚,实在可笑。”言毕,便与曹休引虎豹骑冲杀。蒯越圈马便回,如此又输一阵,便是大寨,亦是输于曹真曹休。
曹真曹休得了营寨,点算缴获,俱是大喜。却是此处大寨内蒯越军存储众多粮草物资,并有美酒冬衣。曹真便道:“如此看来,却是袭击了蒯越的老营了。”曹休颔首,二人皆是大笑。
此时,有斥候来报,道是蒯越引军一路败往弘农去了。曹休曹真闻言皆是大喜,亦是放下心来。当即便将美酒赏赐众人,除了值守军士以外,人人可痛饮一番。当下人人皆是大喜,除了恰好轮值的几个军士。
虽说大肆庆功,然则曹休曹真亦是不敢放松警惕,暗暗命人巡视四方,小心提防。然直至三更天过,四更亦过,却是无人来袭。这下二人俱是去了大半的警戒心,放松起来。却不想冬日天亮的晚,快至五更之时,天色略明,此时就听得咻咻声响,道道弩矢划破天空,径往大寨内落了下来。却是蒯越领着人往弘农方向退了五十里,方才回转,恰于此时赶回,刚好袭营。如此一来,寨中的曹军士卒开始倒霉了。虽说他们是虎豹骑,然则再厉害的人也不能跟火箭斗,那玩意儿可是真正色水火无情啊。只见得火光大起,却是将那初升的太阳映暗了。而蒯越军则并不靠近厮杀,只是遵照吩咐,一味儿在外面用弩矢袭敌,如此一来,虎豹骑最终承受不住了。开始四散而逃。曹真曹休却是由亲卫护着,往武关逃去。及至武关,收拢残军,一万人却回来六千余,只是战马却只有千余了,其余战马不是死了,便被蒯越军夺去了。
曹真眼看着自己的残兵败将,不由长叹道:“叔父数年之功,不想丧与吾手矣。”言毕,拔剑便欲自刎。曹休慌忙夺过,垂泪道:“兄长不可。马虽去了大半,人却还有大半,只需向叔父讨得战马,虎豹骑便可成军矣。”李通亦是连忙劝阻。曹真这才罢手,便命人将战报往长安送去,只待夏侯渊再送战马来。此时,众人尚不知夏侯渊已死矣。(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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