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近晌午,怀禄在车外询问要不要找个地方吃饭,怀远驹冷冷地丢出一句话:“看见卖糕点的,买一些带上。”
也不知道怀禄许了崔老汉多少车钱,总之这老头赶着马车奔得飞快,从上午一直跑到天黑,片刻未歇息,终于凤州关城之前,赶了回去。
这一路怀远驹都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跟乐以珍说。乐以珍也一副气哼哼的样子,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定儿觉得这一天的车程真是无比的漫长难熬,在家门口下了马车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还没等她这口气吐完,就见怀远驹拎着乐以珍跳下车去,踹开院门,直奔上房而去。定儿一见这架势,怕是自己的主子不会有好果子吃,便冲上去扯住怀远驹的袍子,“扑通”跪下去:“老爷,是我出的主意,不怪姨娘,千万不要责罚姨娘…”
怀远驹腾不出手来,本来想抬脚踢开她,可一见她手里抱着梦儿,抬起的脚又落下了,大声吼道:“怀禄!小杨!把这丫头给我弄走!”
怀禄赶紧上前拉定儿,小声说道:“你这丫头可是傻了?人家两口子的事,你掺和什么劲儿?”
定儿一心只认为乐以珍要挨打了,流着眼泪哀求怀禄:“禄叔!姨娘平时待你不薄呀,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快劝劝老爷!”
怀禄扶起她来:“你带好五小姐才是本分,谁挨打还不一定呢,放心地去歇着吧!”
定儿听他这样说,将信将疑地看着怀远驹将乐以珍丢进上房,然后“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乐以珍被怀远驹拖得跌跌撞撞,进了内室,一下子就被丢到了床上。她下意识地拿胳膊肘儿抵住床壁,感觉一阵麻痛像电流一样,从肘部直传入她的脑中,难受得她呲起牙来,好一会儿才缓了。
她恨恨地盯着怀远驹,冷冷地说道:“要打要骂请快些,我困乏得很,要早些歇息。”
怀远驹一听这话,随手抄起一只美人觚往床上砸去,吓得乐以珍一闭眼睛,却听到床柱上一声脆响,那瓷觚居然偏了方向,没有砸中她。可是怀远驹隐忍了两天的怒气,就在这一刻爆发了!他冲上床去,跪在那里抓着乐以珍的双肩,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她,咬着牙说道:“你还想歇息?你不是会逃吗?连夜逃啊!睡什么觉?”
乐以珍的肩膀被他掐得生疼,心里恼火,抬脚就往他的肚子上踹去:“你放开手我就逃!你当我不敢逃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个男人?我为什么要跟你来凤州?我后悔了!我不跟你过了!你放开我!”
“我不像男人?你跑出去跟一个陌生男人喝茶?又像不像一个女人?你还知不知道廉耻?有没有一点儿妇德?”怀远驹彻底气疯了,抬手就要往乐以珍的脸上扇,却被乐以珍得了空当儿,一脚踹到他胸前,将他踢得向后一仰,差点儿掉下床去。
乐以珍得了手,趁怀远驹未稳住身子,呼地扑过去,在他的身上又捶又打:“你这个混蛋!你这个专门欺负女人的种马!我跟老朋友喝个茶就不守妇道!你家里外头左一个右一个女人怎么说?有本事你就一拳砸死我,我不要跟一个没心没肺的种马过日子!”
虽然乐以珍的拳头打起人来不太疼,可是怀远驹手忙脚乱地挡一阵子后,还是恼火了。他捉住她的双手用力一掀,乐以珍砰然后倒,后脑勺没沾着枕头,磕在床板上,顿时眼冒金星。
怀远驹借势冲过去,直接跨坐在乐以珍的身上,摁住她的肩膀:“我看是我太惯着你了!我容忍了你这么久,你越发得意了!敢逃家!敢跟男人去喝茶!敢打我!今儿我就教教你!让你知道身为怀家的女人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他说完,一手扯住乐以珍的衣领,用力一撕,一声清脆的布帛破裂的声音,乐以珍只觉得肩头一凉,还未来得及挣扎,怀远驹已经俯在她的肩头,开始吮咬了起来。
他这一举动,生生地揭开了乐以珍心中那处伤痛的疤痕。她只觉得浑身像被遍爬的虫蚁噬咬着,心里冰凉,胃里抽搐,脑子里只剩下一感受,那就是恐惧!
“啊!”一声惊骇无比的尖叫从乐以珍喉咙里钻出来,划破墙壁门窗的阻挡,响彻了这座安静的三进院落,也吓到了正在疯狂地肆咬着乐以珍裸肩的怀远驹。
他惊骇地看向乐以珍,只见她瞳孔明显在扩散,脸色惨白,额头全是冷汗,浑身剧烈地发着抖,呼吸急促,口中喃喃地只重复两个字:“不要…不要…”
“珍儿…”怀远驹喊了她一声,可是她全无反应,只是瞪着惊恐的眼睛,一个劲儿地重复着“不要”。
怀远驹完全被她这副样子吓住了,一腔的怒火顿时熄灭,手忙脚乱地将她的衣服拢上,将她的人抱在怀里:“你这是怎么了?你清醒一点儿!…珍儿…你别吓我!我错了!你清醒一点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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