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忙,屋外也在紧锣密鼓地张罗。前厅的屋顶上,四个角都被掀起了两三块瓦,露出的窟窿边分别有个汉子趴在那守着。其中三个汉子满脸紧张,不停地看向左上角,嘴里催促道:“还没好?他们可在砸窗户了。”
趴在左上角的汉子汗流浃背,仔细看,他的双手正在窟窿里不停地鼓捣着,听见另三个人催,没好气地回道:“催个屁!不知哪个混蛋系的,绳子都打结了。没看老子急了一身的汗。”手上又快速地动了几下,面露喜色道:“成,解开了!”
其他三人闻言,立刻把头转回去盯着屋内情况,手伸入窟窿抓住某样东西,嘴里不约而同道:“拉吗?”左上角的汉子手下不停:“等我抓好的。一,二,三,拉!”
屋内,窗户在大力砸击下摇摇欲坠,雷开山发话道:“等窗户开了,大家立刻往外跳。外面肯定有人等着咱爷们,不要恋战,能跑就跑。”
他的手下答应一声,习惯性地对雷开山道:“老大,你先上去等着,窗户一开你就赶紧跳。”
“在屋子里多呆一分,就多一分危险。你们都是我的兄弟,自然要让你们先走。等你们都出去了,我这个做大哥的再走。”雷开山不但没上前,反而错后了几步,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床边。
虽然觉得这不像平日雷开山的作风,可是确实关在屋子里只能束手待毙,跑出去至少还有逃生的希望。这个时候,管他老大不老大的,求生的本能占了上风。他的手下答应着,眼巴巴瞅着窗户一点点崩裂,憋足了劲头要抢在别人前面逃出去。
伸脚踢踢床架,雷开山微微弯腰问床底那几个汉子:“推动了么?”床底的人喘着气道:“快了。已经推开点儿缝了。”
很好!雷开山直起腰,看屋子里的手下都在盯着窗户,心里暗暗发狠:可别怪我。外面的人必定早准备好了,从窗户出去,明显就是给人当靶子。不过有你们引开视线,我就能逃得快些。他清楚地知道,就算这次能逃出去,估计也要折损不少人手。这笔账,他都记在赵满和陆天诚身上。只要回到自己的地盘,赵满、詹逸群两个鼠辈,我会让你们用后半辈子的时间记牢,今天没留住我的下场!
正心里寻思,雷开山听得头顶有动静。他现在是惊弓之鸟,全部心神都放在探查屋子周围,就怕赵满不会无缘无故把他们关在屋子里,还有什么后招尚未用出来。听得异常,下意识抬头一看,就见屋顶四角都被掏了个窟窿,原来挂在角落里疑似装饰用的圆球,被抖开成了一团乱糟糟的——渔网?没错,是渔网。几根粗粗的绳子将四张渔网互相牵拽,不断伸张,终于连成一张大大的、几乎遮住整间屋顶的大网。
这时候,窗户也被砸开了。雷开山大喊一声:“快出去!”可他的行动与他的话相反,俯身就钻入床下。屋顶上四个汉子同时也喊了一声:“放!”大网“呼啦”就罩了下去。
窗户一开,砸窗户的两个人挤着就跳了出去。底下的汉子们也争先恐后地往桌子上迈。嘈乱之中,雷开山喊的那句竟没人听见。不过刚从窗户又跳出去三个人,大网已经落在屋内众人身上。
屋里顿时惊叫声,喝骂声连成一片,凡是被罩在网内的,都死命挣扎着,用刀砍,用匕首划,用身上一切能用上的东西,妄想将渔网弄破挣脱出来。
可惜组成大网的四张渔网都是新织成不久——汛期期间,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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