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无伤虽然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到了此时此刻,也不由得多长了一个心眼。
他松开安盈,正想让安盈在外面等候片刻,安盈已似想起什么,突然先百里无伤一步,跨前,另一只手放在门上,推开。
几乎不用什么力,门就这样缓缓地,悄无声息地敞开来,里面的灯光一泄而出。
橘黄色的光芒,极温柔地倾洒了安盈一身。她抽出被百里无伤握住的手,站在门口,望着屋里的人,低低地唤了一声,“一轩。”
萧逸抬头,微笑,“来了?”
坐在对面的纳兰静雪则有点无趣地将面前的棋盘往桌子中间一推,“你又赢了。”
萧逸转头看他,一手托腮,另一手拿着棋子轻叩,“你一开始就打算要输,又怎么会赢。”
听他们的语气,好像在这里下了很久的棋了。
纳兰静雪也不反驳,已经自座位上站了起来,招呼这两位突来之客,“进来吧,两位。等你们很久了。”
百里无伤也避身走了进去。
屋里其实只点了一盏灯,便是他们下棋的那张桌子正中间的那一盏烛台,光线谈不上太明亮,不过,屋里的景致却是夺目辉煌的,百里无伤也好,纳兰静雪也罢,全是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充当光源的绝世之姿。
安盈且不论,奇怪的是,站在纳兰与百里中间的萧逸,却并没有因此夺去多少神采。他还是想刚才一样坐在烛台后,灯光摇曳,映着他略显清秀温润的脸,眸色深深,没有任何压迫力或者维和感,但又觉得是一种不能忽视的存在。自在风华。
“上次的事情……真的抱歉。”安盈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萧逸了,最后一次见他,便是他为了自己,受制于萧遥的事情。
说到底,还是自己欠了他。
“是我不好,将你带入险境。”萧逸一面说着,终于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还是浅笑淡淡,清风拂面,“水凝恋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确实有点意外。”
“……水凝恋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安盈问。
这次的“事情”,便是指之前的“大婚”了。
“恩。”萧逸直认不讳,“无双对我说了。”
安盈哂然。
那次大婚。她还演得那么卖力,敢情对方早就心知肚明了。
“那这次的事情,你知道是谁做的吗?”安盈又问。
“……不太确定,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也不想随便猜测。”萧逸坦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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