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无外人,昭德无需紧张。何况在外我也不会直呼那位的名讳。”
陈羲知其秉性,无奈只好随她去,转移话题道:“据你看,那股赤风当真是不祥之兆?”
端木圭敛笑,点点头:“那股风反常而起,反常即为妖呐。”
“反常。。。。。。”陈羲沉吟道:“阿圭,赤风过后,这几日已发生了四起婴孩失踪的案件。”
头一起婴孩失踪案件,就发生在卫尉梁胜府邸里。
孩子百日宴过后翌日,一切如常,刘莹哄着孩子,逗儿为乐。梁胜晚上回府,刘莹还抱着孩子迎上前:“郎君回府了。今日发儿会冲我笑了!”
“发儿”是孩子小名,梁胜笑道:“是吗,我看看。”
夫妻逗弄孩子好一会,那发儿却忽然哭起来。刘莹抱着发儿仔细一看,已尿湿了襁褓。
她连忙放下发儿在房内寻找干净襁褓,却寻不着,只好去另一间房内寻找。随后梁胜也走到房外,命令下人开饭。刘莹很快寻到襁褓,夫妻一同回房,就这么一转身功夫,床上的孩子却无了踪影!
梁胜一直站在房门外,他可以肯定绝无他人入房;而房内只开着一扇小窗,勉强能让三岁小儿通过,开窗的位置又高,梁胜立即去窗外面查看,墙壁也无攀爬痕迹,也无辅助攀爬之物。仆人们禀告道小公子失踪那时,并无任何人经过那墙。
刘莹不见爱子,顿时痴痴呆呆地,喃喃地反复说道:“还我发儿。。。。。。还我发儿。。。。。。”
“其余那三起案件也是类似,都是父母稍一不留意,孩子就失踪了。而且孩子们都只是几个月一岁大,尚未懂行走,绝不可能是自己跑掉的。应该是有人不留痕迹地抱走了婴孩。”
端木圭淡淡道:“其实你怀疑不是人为,而是怪物所为罢?不然也不会来灵星楼找我。”
陈羲并不否认,颔首:“有何妖物专爱抱走婴孩的?”
“多着呢。”端木圭道:“出自各种目的,不单妖物,人也会偷走婴孩。”
“你的意思是,也可能是人为?”
“然则,昭德有一定是妖物所为的证据么?”
陈羲一窒,道:“没有。。。。。。但从此四起案看,很大几率是妖物所为。”
端木圭一笑,道:“那先回答我三个问题,婴孩是否皆在夜里失踪?”
“是的。”
“是否曾晾出婴孩的衣服,夜晚没有收回?”
“。。。。。。不清楚。”
“那当第二个问题回答是确定的,衣服上是否沾有两滴血滴?”
陈羲豁然道:“没错!我曾追问梁胜百日宴前后是否发生异常之事,他告诉我,府里下人曾藏起一个襁褓,因为上面沾了两滴血滴洗也洗不掉!婴孩失踪后他严训所有下人,他们才战战兢兢地禀告此事。”
端木圭沉吟道:“若是我没猜错,是姑获鸟所为。”
陈羲投以疑问的眼神。
“姑获鸟,一名乳母鸟,亦名鬼鸟或鬼车。能收人魂魄,夜飞昼藏,类鬼神。传闻是产妇死后所化,阴慝为妖,穿衣毛为飞鸟,脱衣毛为女人。喜取他人之子养之,以为己之子。爱以血点小儿之衣为志并夺之,荆州为多,故荆州有小儿之家,皆不夜露衣物。七八月,正是姑获鸟活动之期。该鸟过处只会留凶咎不祥。”
“既是荆州为多,怎会在长安忽然出现?”
端木圭道:“也许长安本来亦有此鸟。也许它的到来与那股赤风有关。我算过,赤风正是由荆州刮来的。”
陈羲再次沉吟,道:“可有消灭其之方法?”
“《周礼》有载,庭氏“以救日之弓,救月之矢,射夭鸟”,即说射此鸟。然而,此鸟飞过无痕,又善藏匿,极难寻找。”
“你不是有跟踪之箭?”
端木圭摇头道:“上次暗流与水流密切关联,箭在水里才跟踪上的。而将跟踪之箭直接射往空中无用。除非。。。。。”
“除非?”
“要有姑获鸟之鸟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