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那人自称是国公府四老爷……”
死士最后的话说了什么徐修纯没有听见,他脑中一直在回响着死士的那句:那人自称是国公府的四老爷。
四老爷,难道是前几日申请离家的四叔徐争瀚?
徐修纯强自镇定了下心神,听那死士继续道:“他说自己是四老爷徐争瀚。因为生母是妾室所生,并且那妾室最后被太夫人害死,所以心怀恨意。多年来一直伺机报复国公府嫡系一脉,可是未果。经过观察得知徐四爷喜欢姑娘,故而趁着姑娘离开国公府没有带人的情况下才将姑娘抓走。”
这便是雨烟被抓走的缘由。只因为徐争瀚心中埋藏已久的恨意,却是遭受这无妄之灾。
“什么……”苏黎昕听完,猛的站起身一掌就劈在了那死士身上。
新月及时将那死士推开,苏黎昕的掌风便打在地上,砰的一声。掌风落下的地方被打出一个深达一米的大坑。
那死士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就好像苏黎昕失去理智要将他杀死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而事实上,他也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
新月松了口气,抬头感受一下,徐修纯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她便走上前去扶着苏黎昕坐到床边嗔怪道:“主上,你又失去理智了。你这样咱们损失一个人不说,要是吓到了姑娘可怎么办?”
苏黎昕闻言将眼神落在床上的雨烟身上,沉默中走上前去将雨烟抱起。一面往出走一面对新月说道:“看看他有没有受伤,带人将这收拾了。”
新月看着苏黎昕远去的背影,只觉得那背影一下就弯了,并且还有着浓郁的悲伤。
十天,邱大夫说十天。
从来没有感觉过这十天无比的漫长,也从来没有感觉过这十天是过的如此之快。
苏黎昕用手打碎一个个花瓶,打碎第十个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进了里屋儿内,屋子里温暖如夏,还有阵阵的梅花清香。
新月抬起哭得红肿的泪眼看向苏黎昕摇了摇头,转头之下却哭的更厉害了。平春站在床边也是呆呆的站着,眼泪无声的滑落。初柔扶着玉珊的手走了进来。
他们都知道今天是邱大夫说的最后一天,今天姑娘若是醒不来,那她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活死人了。
新月将手中的白汤一点点的倒进雨烟的口中,为了延续雨烟的生命,只能吃这种高营养的东西。可是就算这样,雨烟的身体还一天天的消瘦下去。本就不怎么胖的她,此时已经皮包骨了。
所有人的眼泪在这十天里都没有断过。今天是最后的期限,所有人却在今日哭的更厉害了。
十天,徐修纯也在这房顶上几乎是住了十天,除了饿的快昏过去的时候回去吃个饭,然后便继续回来等着。他生怕自己错过了雨烟醒过来。
他的手脚生的都是冻疮,更是经常冻得连一点儿知觉都没有。有的都溃烂成浓,流出的脓水都湿透了鞋袜,然后结冰。可是他就像丝毫都感觉不到一样。
十天,雨烟头上跟手上的伤口都慢慢开始愈合起来。除了那日雨烟的手动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过任何声息。
十天,太夫人也在无比恐惧的煎熬中度过。她带着全家上下一百多口一起跪在大佛堂给雨烟祈福,祈祷雨烟能醒过来。
十天,四老爷徐争瀚跟其妻子还有其儿子,被苏黎昕手下的死士带到乐正府,每日遭受各种酷刑的折磨。
若是三姑娘徐雅若当时也跟四老爷他们在一起,定然也逃不掉这非人的折磨,想死都死不了的滋味。
十天,邱大夫除了困极的时候才歪倒在旁休息一下,其他的时间都在疯狂的忙着配药。可是,无论他如何小心实验,却每次到最后的关头让药效失去。
这服药若是能研究成功,给雨烟服下,定然能将雨烟受到撞击后形成的血块化开,然后达到苏醒的目的。可是,研究了十天也没有半点儿成功的迹象。
苏老爷在知道雨烟出事之后,直接昏迷在地。醒来后先是来看了雨烟,并将所有人都撵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照顾了雨烟一天一夜。
苏老爷回去之后便病倒了,自此后一病不起。
十天,以前会觉得不过是眨眼之间。现在却度日如年。到最后一天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都被吊在嗓子眼儿。
太阳缓慢的东升西落,染红了天边的夕阳,染红了白雪一片。
乐正府内,所有人的心都提的高高的。随着夜幕的降临,众人的心再一次沉了下来。雨烟——没有醒来。
苏黎昕愤怒之下,将所有看的见的瓷器摔了个粉碎……新月跟平春几个丫头趴在雨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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