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那么多了!”花溪头有些发热,好像真发烧,没力气再跟翠茗她们解释一番。
花溪躺进被子里,有气无力道:“不必叫翠茗和春英进来了,你去把这事跟她们交待了,让她们找人去院子里找白玉符。我先歇会儿……药好了叫我……”说着,花溪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彼时,花溪觉得口中有温热的液体流入滑进喉咙里,真苦!
挣扎着睁开眼睛,翠茗正端着碗给她喂药。
“你扶着碗我自己喝,这一勺一勺得吃到几时,药没喝完,苦都苦死了。”花溪勉强勾了勾唇角,笑了一下,好多年没生过大病,这水激风吹一发烧,还真是痛苦。
翠茗眼眶一热又快哭了,扶着花溪端着药碗凑到嘴边,花溪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啧啧道:“水啊,真苦!”
春英赶紧递了水过来。
喝了一口,冲淡了嘴里的苦味,花溪才问:“木犀可跟你们交待了?”
“嗯!下晌都让出去外面找了,天快黑了才回来。”翠茗和春英轻轻应了一声,生怕声音太大惊扰了她。
外面天擦黑了,屋里点了灯,昏黄的光照得人昏昏欲睡。
花溪半闭着眼睛,“等明天,你们继续装着找。她们再问,你们就告诉她们,我幼年时遇见位游方僧人说我命盘古怪,便赐了那玉符镇煞用。”
“镇煞?”翠茗轻喃了一句。春英虽有疑问却没吭声。
花溪微微点头,“对,是镇煞……”
第二天,栖霞园的小丫鬟们又被派出去找玉符了。
扶柳居。
鸳儿从外面回来,在韵琳屋外徘徊了一阵没敢进去,背过身想了想,再转身时差点跟从里面出来大丫鬟玉紫撞个满怀。
玉紫蹙眉问:“出了什么事?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不改,还想升一等丫鬟?”
扶柳居两次换人,如今一等丫鬟的位置空出一个。玉紫上次给大夫人通风报信,韵琳嘴上不说可心里总是有疙瘩,虽然还是亲近却不当她做心腹,有些事不让她插手。
鸳儿本来是二等丫鬟,平日里还算伶俐,瞧出些门道,便一直想找个机会在姑娘面前露露脸,让姑娘提她上来,结果差事办是办好了,可最后还是没成事。姑娘非但没赏,还冲她发了一顿牢骚。
鸳儿也是满腹委屈,今日大早就去打探消息,刚刚得了信儿便来给姑娘报信,又怕姑娘气性没过,见着自己又想起昨天的事,少不得又是一顿骂,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这会儿,她瞧见玉紫出来脸色不对,忙上前打探:“玉紫姐姐,姑娘还在怄气呢?”
玉紫摇摇头,“倒是没怄气,不过脸上没笑,没瞧出心情好来。你有事找姑娘?”
鸳儿点点头,叽叽咕咕在玉紫耳边说了一会儿。
玉紫听罢,蹙眉问道:“这事是谁说的?”
鸳儿小声道:“是花溪姑娘园子里的人说的。我这不是怕咱姑娘心情不好,再瞧见我又是一通臭骂,弄得姑娘心里更不舒坦,要不姐姐去帮帮说说?”
玉紫瞟了鸳儿一眼,“你个滑头,怕挨骂就找我去说。昨个儿出去姑娘可没带我,今儿回事自然还是你自己去了。我进去问姑娘一声,你再进去吧。”
鸳儿点点头。玉紫进去片刻便出来了,朝里面努努嘴,“得了,进去吧。”
鸳儿一喜,赶忙进去跟韵琳说了早上听来的话,又道:“……姑娘,十五是那边生辰,十六就是老侯爷的忌日。”
韵琳起初没在意,一琢磨,眼睛一亮,“花溪是陪我游园事受了惊吓,这会儿又丢了东西,我这做姐姐的岂能不去送点东西补偿补偿……”
丽晶轩。
韵宁昨天前半夜翻来覆去寻思白天的事睡不着,等到了后半夜睡是睡着了,可又做了个恶梦给吓醒了,弄得一夜没怎么睡。要不是怎么都安不下心,刚放人去打探回消息,她倒是真想睡个回笼觉。
韵宁无精打采地靠在软靠上,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地打起架来。
“姑娘,姑娘……”
韵宁手肘一动,偏离了原位,脑袋失去了支持,醒了。
看见紫莺站在自己面前,“回来了?那边醒了?”
紫莺点点头,“醒了,一醒来就说找玉符。栖霞园的人说那是她家姑娘的命根子,高僧开过光,镇煞用的……”
紫莺压低了声音,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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