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走了,不然说话还要陪小心。”木犀瞪着两人的背影咕哝道,“还以为信王府没女主人,比慕家清静,谁知道……”
“我来这里,就是想着这里能安静些,希望这两人会是聪明人……”花溪又想起了颜金种种表现,暗自腹诽,哎,模样也俊,心灵手巧,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给我送后妈来了。
入夜,信王回府。花溪早早睡下了,丫鬟的事也没来得及问。
翌日,颜金早早唤花溪起身,“礼不可废,王爷今日不上朝,姑娘该早些去给王爷请安才是!”
花溪瞟了一眼颜金,打着哈欠坐起身,鼻子里哼了一声,“嗯……”杭绸中衣的襟口半敞着,露出小半截锁骨,再配上那张慵懒妩媚的脸,恰似一副美人初醒图。
只是看在颜金眼中花溪的举止显得有些轻浮,颜金眼中闪过不满,“西月虽比大华民风开化,但王族公卿都要修习宫礼。奴婢会请示王爷,从明日起开始给姑娘讲授宫礼。”
“那有劳姑姑了。”花溪点点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颜金,接过玉蕊递上来的布巾揩脸。
木犀被玉蕊抢了活计,便俯身给花溪收拾床铺去了。
花溪洗漱完,翠茗上前要给花溪梳头,颜姑姑却换了杏春。花溪给翠茗使了个眼色,翠茗退到了一旁。
杏春给花溪梳了个倭堕髻,别了带金坠角镶珍珠米的小扁簪,配上身上月白对襟广袖短襦和绣粉蓝山茶花齐胸襦裙,显得飘逸窈窕。
杏春取了朵白山茶欲给花溪戴上,花溪摆摆手,“不必了,这样清爽些!”
花溪在镜前照了两下,满意地点头赞了杏春两句,“嗯,杏春手真巧!”
“姑娘,时辰不早了,王爷已经起身了。”
花溪点头道:“嗯,我这就去。书房那边还没布置妥当,玉蕊和杏春留着帮我整理一下。刚搬进来,院子里杂事多,就有劳姑姑盯对。”
花溪寻了个由头不让玉蕊、杏春跟着自己,颜金这边也无可辩驳,送了花溪出了院子方才回去。
花溪让小丫鬟领路,带着翠茗和木犀去了薄野信住的怡园。
没进园门,就听见里面笑声传来,等到花溪进去后,发现薄野信正与人在院中对坐饮茶。
“父王!”花溪福了福身。
薄野信笑着招呼花溪,“快,过来看看谁来了?”
那人起身,“上京一别,我与妹妹又见面了。”
那人身上杏色圆领窄袖长衫,颈下胸上衣襟半翻,黑色里襟上绣着银丝云纹,自然垂下,像是外翻的大衣领,风流洒脱。一双桃花眼亮闪闪的,唇角带着如暖阳般干净可爱的笑容,不是姬燮是谁?
花溪笑着瞥了眼姬燮,问道:“我是该叫你姬大哥,还是燮堂哥?”自上次获救后,两人再未相见。本对姬燮印象不坏,后来知道姬燮是自己的堂哥,加上他又帮助自己与薄野信相认,花溪对姬燮还是心存感谢。许久不见,再见之时,花溪心里对姬燮更亲近了几分。
“呵呵,我本名薄野纪行。同辈行五,花溪可叫我五哥。”姬燮,如今的薄野纪行眉梢挑了挑,“若你入了宗牒,论年岁,该行十三。我便叫你小十三好了。”
花溪嘴角一抽,这排行还真是……
“你几时回的西月?”
“你与六叔相认后我便离开大华回了西月。”
薄野信笑看着两人,“这次能认回花溪,小五的功劳不小。”
“您一人过了那么多年……如今能认回女儿,自是上天的安排,小五可不敢居功!”
薄野信拍了拍纪行的肩膀,“赶明儿给花溪讨了封号,我再摆酒谢你!”
“喝酒,这个我喜欢!”薄野纪行朗声笑道,“到时,您可别把自己给喝倒了!”
“小瞧你六叔不是?到时谁倒还说不定呢?”
薄野信又问花溪:“昨日睡得可好?夕园可住得惯?不行,父王再给你换一处院子。”
“一切安好,父王你不必操心了。”花溪顿了顿,“昨日一到,颜姑姑就让小丫鬟们收拾了行李,另外还带了两个宫里赐下的侍女来贴身服侍我……倒叫翠茗和木犀轻省了……”
薄野信笑容一敛,“这事我晚间回府才知道。皇后下了懿旨,我又在外未归,胡总管只得将她们安置在你院子里。”
“皇后娘娘还真是体恤臣下……”纪行调笑道,神情中却带了几分了然。
花溪不知皇后是何打算,她可不会傻得以为这是关怀体恤,要真如此,也得等她进宫后再赐下来。况且看薄野信和纪行的神情也知道这里面定有别的缘由。
“我算了算,那院子里里里外外的婢女、婆子就有二十多个。您知道我一向喜欢清静,人多了反倒有些不习惯了。不过既然是皇后娘娘赐下的,总不能赶了出去。刚好颜姑姑今日说要教我宫礼,我想着授业结束后能不能就将颜姑姑送回宫里?”丫鬟可以收,处置起来也方便,女官出身的管家婆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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