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是巧合,但那日两人也在场的事情是巧合还是有别的原因就未未可知。
知道了菲力和乐依的身份,花溪不得不怀疑事情的单纯性。
薄野信听明白了花溪的意思,“暗中出手确有其事,不过,他们倒是与奔马事件无关,那次是冲着你五哥去的……至于岐州那次,多半是巧合。”
“那我该谢谢他们相助才是。”
“这事你不必操心了,爹会派人去送谢礼的。”
“嗯!”花溪点点头,犹豫着告诉薄野信上次宫里怡真出面让她和荀柔和解事,又道,“过两日,怡真姑母邀我去酆县马场。前两天听五哥说,荀柔也要去。虽说上回说开了,但总是生了嫌隙。我怕见面又生出什么事端来,反倒闹得不愉快,可又不好意思因为荀柔的缘故推辞姑母,您看……”
薄野信笑着摸了摸花溪的头,“我替你辞了怡真就是……这次去不去都无所谓,只不过再过十来日就是七夕了。西月不同大华风俗,那日有赛马会,晚间还有月祭,皇族子弟都要参加,你再推辞怕宫里就要派御医来了。”
花溪不好意思道:“嗯,这次我是懒得应付荀柔那个刁蛮家伙。我听五哥说起过赛马会的事。这些时日我会加紧学会骑马,至少参加不了赛马,也能出去溜达溜达,别跑两步都跑不稳,出了洋相,最后给您老人家丢脸。”
“丢脸不怕。你在大华长大,比不得西月的姑娘。上次奔马事件是爹疏忽之过,不过这倒是提醒了爹,防的了万一,防不了一万。这次芝南的事你能多留心是对的。此地不同于慕家,很多事牵涉甚广……”
薄野信不愿花溪牵涉太深,并没再深谈此事,只是点到为止,转而又提醒她道,“有些事你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开的。爹会保护你,你自己也要学会保护自己。我知道你的品性,不爱与人计较,宁可自己受点气也不愿惹事。只是有时候你不还手倒叫她们得寸进尺。你如今是郡主,就要端起郡主的架子,别忘了爹在你身后。”
“是啊是啊,我有个了不起的爹在身后力挺,还怕她们那些上不了大台面的小心思、小手段不成!”
花溪嬉笑着打破了这有些压抑的气氛,薄野信生怕她会有负担,此事见她没露出什么异样来,松了口气,又问起她弄调香室的事岔开了话题。
“你上回让人造的那些东西,造办处的人说再有个七八天就能完工了。我让人把夕园后面的浣花阁收拾出来给你做调香室。还有什么难处,你只管跟胡总管说就是了。”
上次花溪给造办处管事的图纸是调和桶和简易碾压机,等这些东西回来后就可以开始调配一些香水,虽然纯度和香氛细微处理上不能与现代先进技术相比,但比起用那种气味单一的香露来说,花溪相信这种经过调配的香水市场应该不错。
说起调香室,花溪想起了另一桩事,“爹,等调香室弄好了,我想在城里开间香水铺子。”
薄野信知道花溪喜欢捣鼓这些,没有反对,“府里有现成的香铺,你喜欢的话,我拨两间给你打理。”
“我想跟爹借些本钱,爹可以当入股,至于铺子,我不打算记在王府名下,不必王府接济,赔了赚了全看我自己的本事。”
薄野信知道花溪在大华开过铺子,倒也没反对,只盼着她高兴,想她喜欢怎样便由着她去了。
花溪每日除了到马场上骑着百灵溜达一阵,就是忙着调香室的事务。
二十,花溪称病没有去酆县马场,薄野纪行和怡真派人送了些补品到府上来。花溪则忙着布置浣花阁。调和桶、简易碾压机等完工了,造办处的人按照花溪预先的布置将那些大家伙都送进了浣花阁里,另外花溪要的那十二只水晶瓶也都制好了。
翌日,薄野纪行从酆县马场回来就直奔了信王府,正赶上花溪准备出门。
“小十三,你哪里不舒服了?”薄野纪行目光上下逡巡了一圈,“看模样你好像没事啊?”
花溪笑了笑,“我无事。五哥玩得可好?”
“啊——你装病?”薄野纪行懊恼地嗫嚅道,“别提了!没你在,我怎么能好得了啊?”薄野纪行想起某人青黑的脸,不由打了个冷战。
“什么?”花溪没听清。
“没,没什么。”薄野纪行眯着眼睛笑道,“我是担心你的身体。你没事就好!上次宫宴你先走了,这几日忙什么呢?”
花溪遂说了香水铺子的事,“我和胡总管说好了,正要出去看铺面。”
“铺面?那还用找,我手头里多的是,送你一间就是了。”薄野纪行嘿嘿一笑,“不过,过两日我府里要办香席,想请妹妹给我指点一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