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花溪不好拒绝,却也不想在这里多停留,只道:“调香我自可以帮忙指出疏漏之处,至于基调和用料还需公子自己把握。我猜想公子在此处炼香多半是看中漓湖水源,再者潮湿的环境香味易于挥发,更利于辨别细微之处……我虽有心想看看公子的新香品,但我离开天都时日已久,恐父王挂怀,所以不能久居于此,若不是姑母身子不适,我怕是早就回了天都。”
“如此……”虞恒寻思了一下,“今日定是不便启程,不如后日启程如何?这样郡主还能为我指点一二?”
“这……”花溪犹豫了一下,看向怡真,“姑母的意思呢?”
“这别苑原先来过一次,倒有几处不错的景致,你既然来了,不妨看看再走。咱们后日启程。”怡真提议道,她暂时还不想与志都王家翻脸,况且她心里还有许多疑问需要答案……
“也罢,既如此那就再多留一日。”
虞恒俯身作揖,“能得郡主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花溪道:“公子客气了。”
“有郡主帮忙,相信这次定能出一佳品。”虞恒说着眼望向正四处好奇打量的怡真,小声对花溪道,“再过半月就是怡真的寿诞,这次我亲自炼的这味香是想送给怡真的做寿礼的,讨她喜欢,所以还请郡主多多提点……”
花溪诧异地看了虞恒一眼,但见他一脸真诚,不似作伪,心中暗想,若连做戏都能让人觉得是真的话,那此人不一般。花溪没应声,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虞恒顿时笑逐颜开,瞟了眼怡真,似怕她发现一般。见怡真并无注意他们两人说话,虞恒忙暗地再三向对花溪道了声谢。
虞恒与花溪又说了一阵关于炼香的事,一说就是半晌,直到怡真叫花溪一道去她住的地方用膳,两人才停了下来。花溪要随怡真一起离开,而虞恒则说与花溪交谈获益良多,要抓紧把方子改改重新试炼,便留在了篱落居。
出了院门,怡真冲着花溪直摇头,“我今日才知六哥为什么抱怨家里的宝贝女儿一见奇香走不动道儿,你虽不比志都老头儿那般爱香成癖,但说你爹说你是香痴倒也有几分道理。”
“哦,是吗?”花溪抿嘴笑了笑,揶揄道,“人家可是为了给你炼香,缠着我问你喜欢什么?”
“他?为我?”怡真不置可否地勾勾嘴角,自嘲道,“是为了他自己……他可不想失了这门亲事。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
“好,赶明儿我也给你炼一道香,以你的名字定名,如何?”
“这是你说的,我可是记下了。”怡真眼睛一亮,笑着说,“若是你忘了,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随时恭候姑母来追讨!”
两人沿着漓湖一路说笑往疏影馆的方向走去,迎面碰见了游园的志都王妃,沐兰和荀柔在她左右两侧,身后还跟着八九个仆妇和丫鬟,一群人前呼后拥地向她们走了过来。
怡真瞧见那一群人,顿时敛了笑容,沉下脸来。
花溪无奈道:“这都近午膳时了,怎么还在游园?”
怡真撇撇嘴,“八成是听说虞恒上晌去寻我,特地出来的,你没看还带了一个……”
“奴婢给公主、郡主请安!”那一众仆妇皆跪地给怡真二人磕头行礼。
沐兰见状,作势也要跟着跪下。荀柔忙扶了她一把,“小心。”
志都王妃跟着拉住沐兰的手,说道:“你有了身子,不行跪礼公主不会怪罪的!”
“是!”沐兰看了眼怡真,又看了看王妃,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怡真冷眼瞧着,轻哼了一声:“免礼!这里是志都王家的地方,不是皇宫,你们就不必如此拘礼了。”
“公主这是从哪里来?”志都王妃问道。
怡真直说道:“嗯,虞恒请我和静娴去篱落居,看了他的调香室,顺便就在那边坐了坐。”
志都王妃往怡真身后望了望,“这都午膳时间了,怎么没见恒儿一道出来?”
怡真一脸不耐烦,花溪瞧见,忙抢先道:“虞恒公子刚才一时感悟,说要改改香方,估摸这会儿还在篱落居调香。”
“还为他说的那味香品?”志都王妃瞥了眼怡真,“恒儿就是实诚。心里有谁,就一门心思对谁好。他早先就给我说要为公主生辰备一样自己亲手调的香,说这样才有诚意……还望公主看在恒儿一片痴心的份儿上,多多体谅体谅恒儿!”
怡真面色冷凝,嘲讽似地笑了笑,“多谢王妃提醒!时辰不早了,想来王妃还要去看虞恒,本宫与静娴先回疏影馆了。”
这一句“本宫”让志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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