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劳大人!我还是坚持我昨日对志都王妃和三王子所言,香方我未曾改动过。能将笔记模仿到天衣无缝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翠茗虽是原先慕家家生的奴婢,可并未读过书,随着老夫人识得几个字,何曾练就这一手好功夫,我竟然不知道?”
“光凭四个并非我贴身近侍的丫鬟所言,还有一张伪造的香方就诬陷我加害荀柔姑娘,这证据似乎并不充足。况且这方子如何到荀柔姑娘手里的,荀柔姑娘是否真的是因使用这方子上的疗法而身死还是另有原因,这些都未未可知?我想大人应该好好查探一下,最后落入荀柔姑娘手中的方子从何得来,比拿住这方子说我害了荀柔姑娘更靠谱些。”
况融看向沐兰,沐兰怯生生地缩了缩脖子,扯着志都王妃的衣袖,“姑母,沐兰没有。”
志都王妃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对况融道:“老身可以作证,那日沐兰从郡主那边离开后便径直去了我的院子,中间那里来的时间去偷换方子?再者,老身那里也有一份一模一样的方子在,我这就派人送来呈给大人。”
不待况融说话,薄野信道:“而今本王觉得纠缠在这香方是否被偷换过并无意义,昨晚验尸,我等在旁等候,何医政和刘仵作说有些东西还需进一步查证,不知今日两位可否将验尸结果告知众人,也好让我们知道荀柔姑娘最后真正的死因为何了吗?”
何医政起身道:“情况有些复杂,我俩还需进一步查验。”
薄野信不满道:“既然没查出死因,现如今纠缠这些事有何意义?”
“查出死因又如何?这偌大的别院中,精通香料的人怕只有郡主了。郡主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暗害他人,想来定也不难。”跟着荀玉卿而来的荀家长子、荀柔的哥哥荀正楠突然插话进来。
况融一听,直骂荀公子添乱,口中连连道:“荀公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既如此,不如诸位先回天都,等仵作查清后再行问案!”
“况大人说得轻巧,死的人可是我嫡亲的妹妹。天都的人谁不知道,监府司是由信王爷掌管。”
薄野信怒目相向,“岂有此理,你说本王假公济私?”
荀正楠倒丝毫不惧,瞪了眼花溪和薄野信,冷声不忿道,“我妹妹因不识郡主而得罪过郡主,如今死得这般不明不白,叫我这做哥哥的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花溪此时心头冒火,“荀公子此言差异,静娴未做过的事为何要承认?”
“刚刚只何医政一人回话了,刘仵作还未说话,刘仵作你如何看?”薄野宗启借机打住了两人的争执。
刘仵作起身向众人道:“属下认为死于香毒,确切地说,即是精油使用不当所致。”
“让我说着了吧?”荀正楠恶狠狠地等着花溪,“郡主还有何话讲?”
“陛下派了两人来验尸,只有一人作证,另外一人并未首肯,似乎还不能确认死因。”花溪看向上首的况融,“况大人,静娴这里还有一个证人。”
“哦?”况融忙道,“那请郡主请他出来,下官也好问话。”
薄野信道:“此人现今还在路上,要过半个时辰才能赶到,还请况大人暂且等上一等。”
“分明是借故拖延。”荀正楠低声自言自语道。
“荀公子连这一时三刻等不及要治静娴郡主的罪,莫非另有图谋?”一直没开口的怡真瞟了荀正楠一眼,“这事事关信王府、志都王府和荀家,在座的哪位不是可以当家作主说话的人,何时论到一个小辈出头?”
荀玉卿冷笑,“公主您宽宏大量,何必与小辈计较。我儿不过是因为妹妹被害而一时急怒攻心罢了。正楠,你不要说了,有证有据,公道是非自有陛下做主!况大人,你说是吧?”
“极是极是。”
况融见众人僵持不下,暗愁不知该如何应付,不想突然侍卫有消息来报,况融出门听罢,折返回来,神色略显焦急,“天都有紧急消息传来,请三王子、信王、怡真公主、荀尚书移步偏厅叙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