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纪行看着花溪被薄野宗启带走,气恼地想杀人,陈煜死死拉住他,“王爷,你别冲动,赶紧去跟信王汇合才是正理。”
薄野纪行忍下一口气,心里默念着,花溪,你忍忍,五哥很快回来的。
……
花溪本以为薄野宗启会压她入大牢,没想到薄野宗启把她带到了胡木巷自家私宅。
看着外表普通内里却是富丽堂皇的卧房,花溪不禁嘲讽道:“这是何意?既然是嫌犯,不是该被押进天都府的大牢?”
“妹妹是身娇肉贵的郡主,怎么能那种潮湿肮脏的地方?”薄野宗启笑着,“妹妹安心住几日,等登基大典一过,我自会放你出来。”
花溪瞬间反应了过来,“原来勾结莫罕王、引兵入城的人是你。”
“不,不,引兵入城的可是我的好二哥。”薄野宗启摆摆手,“谋逆这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不得不佩服三王子技高一筹,二王子被你利用了还不自知。”花溪不想和薄野宗启纠缠这个问题,对薄野宗启冷声道,“今日静娴累了,三王子还是早些回府吧。”她知道薄野宗启留下她无非是想要挟薄野信和薄野纪行,在自己还没有失去利用价值以前,他不会动自己,住大牢和住私宅都是一样的。
“那妹妹早些歇着。”薄野宗启没多留难,识趣地离开了。
白兰低声问道:“郡主,咱们现在怎么办?”
“既然来了,先住下再说。折腾了一天,洗洗早些睡吧。”
丫鬟们备好了热水,花溪和白兰洗漱后,花溪道她不习惯外人伺候,打发了薄野宗启的丫鬟,留了白兰陪她一起睡。
躺在床上,花溪悄声问白兰:“你刚才出去有什么发现?”
白兰叹气道:“奴婢刚才粗略看了看,这院子里在暗处不下十人,奴婢想要带您出去恐怕不行。”
“那你一人出去可行?”
“奴婢不会能放您独自在这里。”
花溪眼睛一亮,转头看这白兰,问道:“那就是说你能脱身。”
白兰点点头,“只是影卫大多随王爷出城了,留下来的人并非奴婢一组人马……奴婢没有联络暗号。为今之计,只能等王爷派人前来……”
“不,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薄野宗启此人诡计多端,留我就是为了要挟父王的,我不想拖累父王和五哥……这两日你先摸清楚这院子的情况,两日后你便出去,拿着玉牌到城南古兰街找司马府的席主簿…….”
花溪从脖子上取下了那枚刻着“文”字的玉牌交给了白兰,“这东西你收好了。”
白兰接过玉牌,一看是当然月祭时郡主带回来的那块,郡主一直贴身珍藏着从未离身,“这是……”
“欧阳铮留给我的……他说过,困难时可以拿着玉牌去找他说的那个人。你我如今被困在这里,暗门里又出了内奸,即便你联络上了他们也难保不被出卖。比起暗门的人,欧阳铮的人也许更可靠些。”现下她想到能帮助自己的人只有欧阳铮和怡真,怡真这会儿肯定也在薄野宗启的监视之下,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欧阳铮留下的这块玉牌上,希望它真的能管用。
花溪幽幽地叹了口气,眼望着顶上纱帐,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冷峻的男人扔给她玉牌时的情景,耳畔又想起了离别时他在耳边说的话语,唇角不禁漾起浅浅的笑意,转念思及自己的处境,那笑意又渐渐隐去了。西月大乱,自己深陷敌营,也不知以后和他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了?
躺在这华丽的牢笼里,花溪突然很想念欧阳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