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天会自己回家的。”
方钰狐疑,她对洛绵屿的滤镜很是强大,总觉得这么乖一小孩儿,捅不出大事,于是又关心了几句他的身体情况,洛绵屿一一回答后,她就没再追问了。
挂了电话后,洛绵屿在床上翻滚几圈,拍了拍衣服打算走人,手指挨到把手的一瞬间,洛绵屿神色微动,反正都要回家的,要不然就坐个顺风车好了。
洛绵屿靠在门缝处听墙角,听见林秘书离开的声音,他才走出房间,另一个房间的门是关着的,他凑到边上听了听,听见了谢致远和别人打电话的声音。
洛绵屿被谢致远领进门时,就看见了对方那只常用的公文包被放在套房客厅的沙发上,公文包挺大挺深的,装一只水一般柔软的小兔子完全不在话下。
思及此,洛绵屿立即变成了兔子,蹦跶着跳进了公文包内。
公文包里装了一些文件,小兔子兔毛很厚,没觉得硌,就是觉得有些挤。
洛绵屿整只兔被挤成一个兔饼,他毛绒小爪扒拉在公文包边缘,支棱着一只小短耳听房间的动静。
谢致远肯定是会回家的,毕竟家里还有小兔子在等他。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等到洛绵屿整只兔沉入了公文包最底部,结果没等来谢致远,反而等来了一场暴雨。
这场雨来得很急,伴随着电闪雷鸣,昏昏欲睡的洛绵屿被炸雷惊醒,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他爬到公文包边缘,望向窗外,只见雨水打在落地窗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小兔瞬间清醒,轻巧地跳到了沙发上,动作有些匆忙急切地蹦跶到了房间门旁,也顾不得谢致远可能会发现,他就这样紧紧地贴着门边听房间里的动静。
谢致远刚结束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正准备离开,没想却下起了大雨。
谢致远厌恶雨天,更厌恶雨天出行。
可是家里还有只蠢兔子在等。
谢致远揉揉眉心,思索片刻给管家去了一通电话。
管家接到谢致远来电,道“少爷,兔子还在睡呢。”
谢致远道“好,我今晚不回家,你把兔子放笼子里,添一些兔草和兔粮。”
管家很清楚谢致远的一些个人习惯,于是没有多问,只道“好的。”
谢致远挂了电话,站在窗前,看夜色中的重重雨幕。
他眉眼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家里那只蠢兔子倒一定会睡得很香。
片刻过后,谢致远转身离开了房间。
套房中非常安静,谢致远视线落在了另一个卧室,那里门大敞着,里面静悄悄的,想来那个叫洛绵屿的小明星已经走了。
谢致远走到沙发边,从公文包中翻出几份文件回了卧室。
待谢致远的身影完全隐没在门后,沙发底下才滚出来一个圆润的兔球。
洛绵屿被吓到了,谢致远开门有点儿太突然,他差点来不及躲开。
因为这场雨,谢致远不回家了,所以洛绵屿没办法蹭顺风车。他在地毯上静静地趴了会儿,两只小短耳悠闲地贴着背上晃悠着,洛绵屿很快就有了决定,那他也不回家好了。
洛绵屿在四处逡巡,他那么小一只兔子,睡哪里都是一样的,但他还是想找一个最舒服的地方。
洛绵屿突然想到一件事,谢致远似乎很害怕黑和下雨,可能或许需要兔子陪。
小兔子小小的一团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接着义无反顾地回到了谢致远所在的房间门前,他的身体紧紧地贴在门上,等待着谢致远入睡。
十二点已过,谢致远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揉了揉眉心,困意袭来,谢致远只觉得身体陷入了一种极度需要休息的状态,这种状态曾经格外陌生,最近却有些熟悉。
谢致远起身回了床上,本以为回到床上就会如同曾经一般立即清醒过来,却没想意识越发困顿,他抵抗不住困意,不多时就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门外,洁白如玉、圆滚滚的小兔子倏然睁开了眼睛,接着两只爪子抹了抹毛绒脸蛋,一阵白光闪过,穿着黑色长袍的少年凭空出现。
洛绵屿轻手轻脚地溜进房间,接着如同往常一般关了灯,最后一阵暗芒闪过,少年再次化身为小兔子。
洛绵屿钻进被窝,找到了最舒适的那个位置,他蹭了蹭谢致远的手臂,小短耳紧紧贴在那一寸皮肤上。
有小兔在,打雷下雨什么的都不怕啦。
次日,谢致远又是在一片漆黑中醒来,怀中是毛茸茸触感,他恍惚一瞬,有种记忆错乱的感觉,不是在酒店吗,怎么感觉兔子好像在怀里。
下一刻,谢致远的手指就触及到了毛茸茸头发下的柔软脸蛋,他瞬间清醒,脸色变得铁青,什么兔子,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