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地动的中心是广山。
这里都能感觉到的明显的余震,那么广山呢?广山一定会更强烈!
杨广北在那里,说不定会有危险!
林宜佳不由自主地搂了一下福姐儿,轻轻拍着她,安抚着她,也仿佛安抚着自己。
回到同安伯府,林宜佳写了一封信,招来杨广北留下来的一个暗卫,名叫寅九的,吩咐他道:“你去,将这封信送给伯爷,而后取了回信回来。特殊时期,劳烦你辛苦一些,五日后此时,不管见没见过伯爷,都请你赶回来。”
广山城距离京城三百多里,无论如何,五日也绝对够一个来回的了。
寅九收好信应下,默不作声地行礼之后,找了侍卫们交待一声,很快就出发离去了。
林宜佳站在檐下,沉默了许久。
“伯爷武功高强,纵是大地动,也不会遇险的。”蓝田在一旁劝慰林宜佳道:“夫人别太担心了。”
“他人在险境,我纵是知道他很厉害,又怎么能不担心。”林宜佳苦笑摇头。她同他已经是四年夫妻,他是福姐儿的父亲,叫她如此如何不担心呢?
“夫人多想想福姐儿。”蓝田道。
此时,福姐儿吃饱喝足,已经昏昏欲睡,不时地拿眼睛看林宜佳,不舍得同奶娘离开去睡。
林宜佳想起瑞哥儿,心中柔软,暂时安奈心思,走过去牵起福姐儿的小手,温柔笑道:“走,爹爹不在,初福陪着娘一起睡。”
“恩!”福姐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像是一瞬间满足无比。
林宜佳才陪着福姐儿睡下不久,将要合眼,便见蓝田在门口走前走去,神色焦急。
林宜佳轻轻抽出被福姐儿当枕头枕着的手臂,起身下了床,披上衣服,走到门口。
不等她开口询问,蓝思便压低声音,焦急地道:“夫人,朝廷上出大事了!”
“出了什么事情?”林宜佳面色冷峻,双手紧紧抓着肩上披风的角。蓝田一向稳定,有什么事情值得她这样焦急!寅九才走,总不可能是杨广北有什么消息传来了!
蓝田声音之中是掩饰不住的慌乱,低声道:“夫人,今天早朝,有人爆出证据,说这一届的秋闱有严重的舞弊事件!说有人故意泄露考题,且以此牟利!外面学子们都闹起来了,贴出去的皇榜都被人撕下来了!”
“舞弊!”
这两个字,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林宜佳的心上,眼前一片刺眼的白光,身子摇摇欲坠。
“舞弊!”
这两个字,立即让她想起了她那个无比真实的梦境,想起她的父兄亲人,因为舞弊,全都都被关押在大牢之中的那个梦境!
为何!
梦境中是景和二十二年,而今却是应庆七年!
为何,已经是不同的时间,人事已非,同样的事件居然还会发生!
为何!
林宜佳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惊慌失措地抓住蓝田,面色惨白如纸,哑声问道:“你说,这届的秋闱,发生了舞弊案?有人拿出了证据,要弹劾了父亲?”
蓝田忙点头,补充道:“只是拿出了证据,并没有弹劾老爷。”
又有什么区别。
林世卿作为礼物尚书,正是这一届秋闱的主考官。秋闱爆出舞弊丑闻,作为出题的主考官,林世卿怎么能逃的掉!
林宜佳松了抓蓝田的手,缓缓地走到廊檐下的一把椅子上走下,冷声道:“蓝田,你仔细说说,都有哪些消息?除了寅九,伯爷不是还留下一个负责消息的人么?你去将他给我找来。”
人事已非。
就算今日再有同样的事情爆出来,其结果未必就一个样。再说,在那个梦境中,她不是没有见到林家的最后结果么?
而今日她林宜佳也绝不是梦境中那个天真却蠢笨、眼光手段都没有的那个林宜佳。她的丈夫也不是秦明远,而是杨广北。
就在这个时候,蓝田也引了一个身着灰色劲装的年轻女子到了林宜佳面前,同林宜佳介绍道:“这是卯兔之人,伯爷留下来做事的。”
“卯兔新月,拜见夫人。”新月行礼道。
杨广北手中的暗卫,好像都是以几个生肖区分的。卯兔之中,都是女子。
林宜佳上下打量她几眼,只见她面容普通,稍显清秀,个子不高不矮,不知道是不是同其他暗卫之人一眼,不仔细辨认,根本难以发现她长相特点来。
她看了几眼,问新月道:“所谓秋闱舞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