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张叫花念了一个老君咒:奉请玄坛李老君,甲寅年间生下地,万里黄河尽底清,七十二人行道法,拜法茅山李老君,大鬼小鬼拿来坛前奉我号令,弟子今时来奉请,万法老君亲降灵!急急如律令!
接着,张叫花才念那出门化犬咒:白狗化为白龙,黑狗化为黑龙,黄狗化为黄龙,花狗化为花龙……
罗长军听着张叫花嘀嘀咕咕念法咒,觉得很是奇怪。若不是知道张叫花跟普通的小孩大不一样,罗长军会觉得张叫花太过封建迷信。但是他知道张叫花非同一般,也不需要装神弄鬼糊弄他。所以才能够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完全任由张叫花施法咒。
如果是在早上,案发没多久,现场也没被破坏,街道上来往的人也不多。或许,不通过这些法咒,张叫花也坚信钻山豹能够将窃贼找出来。但是现在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这附近虽然人流不大,一整天路过的人也是不少。窃贼残留下来的气息早就被冲散了、混淆了。
“罗伯伯,快点跟上。”张叫花在钻山豹脑袋上一拍,钻山豹立即像离弦之箭一般,飞快地冲出了缪家的房子。
张叫花也连忙追了上去。
罗长军也是个练家子,以为就算追不上钻山豹,怎么也能够追得上张叫花。等追了一会才发现,根本追不上。张叫花虽然人小腿短,但是耐不住他两条腿跑得跟两个风火轮一般。追了几分钟,罗长军就气喘吁吁了,但是张叫花却像个没事人一般。
钻山豹则一直往前跑,一边跑还一边犬吠,给张叫花指明方向。
见罗长军追不上来,张叫花只好放慢了脚步。
“罗伯伯,要不你开车追吧?”张叫花说道。
罗长军四周看了一眼,伸手拦住了一辆摩托车。罗长军穿着公安服装,那人被罗长军吓得声音发抖,“干什么,我又没干坏事。”
“我说你干坏事了吗?你这么紧张,是不是做贼心虚?”罗长军是什么人,一句话就将那人给镇住。
“我真没干什么坏事啊。这车还是新的,没来得及办牌照呢。”那人心虚的原因,是摩托车没有牌照。也没有摩托车的驾驶证。不过这种情况在这年头也是非常普遍的现象。
“我不是交警,我现在正在办案,需要借你的摩托车用一下。你明天到派出所去领。油我会给你加满。”罗长军直接将那人从摩托车上拉了下来。
“罗长军,我****老母!我新车骑了没一天,你个球日的就借用我的车!土匪!”那人等罗长军一溜烟走远了,才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液。
罗长军很快追上了张叫花,嘿嘿笑道,“叫花,你要上来么?”
两条腿哪里有两个轮子跑得快?张叫花自然也不会那么傻,直接跳上了车,用手指着前方,“快!那边!”
窃贼跟着马路走了没多远,就走到一条小路上。新街这边还有一些水田、菜地,从这里可以走近路进入老街区。那些窃贼自然不敢走大路,他们走了没多远,就走了小路。路边的一套旧衣服证实了猜测。幸好这小路也够宽,摩托车可以开过去。
钻山豹从路边的荆棘丛中叼出来一套破旧的衣服,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窃贼换下来的。窃贼也真是胆大,犯了这么打的事,竟然还有闲心换一套好衣服。而且他也不担心衣服被别人认出来。不过这年头衣服的款式非常少。大家几乎穿着完全相同的款式。如果衣服上面没有特别的标记,还真是不容易辨认出来。
那一套破旧的衣服被罗长军展开之后,发现其实衣服并不破烂,只是有些脏,上面有一大片油污。还有染上了黑色,好像沾了墨汁一般。
“叫花,还能够继续找下去么?”罗长军问道。
“当然可以。豹子,去把穿过这件衣服的人找出来!”张叫花手一挥,钻山豹便又冲了出去。这一次,在葛竹坪镇河边的一个杨树林里,钻山豹又发现了新的线索。那个装钱的铁箱子被藏在了一个树丛里,上面还盖了不少杨树枝条。盖得严严实实的,而且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不是钻山豹带路,根本找不到这里。
不过箱子已经被撬开了,里面只剩下一些报纸,应该是之前用来包钱的。箱子里面的现金自然已经被窃贼拿走了。
这个窃贼有一定的反侦探本事,气息到了河边就不见了踪影。如果是一般的警犬,到了这里,也许就没有任何办法了。旁边这条河叫白溪江,这个地方河道很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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