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璎珞眨了眨眼,跟过去。一边谨慎着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尽量做出平常女子所应该有的莲步轻移、虚弱柔缓;一边在心里奇怪的想着:
“为什么这次不是轮到西门聂结帐呢……啊,刚才在路上他买了棉花糖给我吃……-_-”
把一叠银票窝窝囊囊的塞进怀里的白秋原,看也不看同伴们一眼,直接跨出客栈的门,似乎对方是否跟上自己一点也无所谓。西门聂很自然也很愉快的跟上,璎珞自也尾随。
刚刚被买的璎珞与走在前面的身无长物的二人一样。如此,看似去近郊散步的二男一女,踏上了以遥远的汴京为目的地的旅途。
****
渡口。
无论是在乱世还是太平,会做生意的生意人总能忙碌着接到做不完的生意。而这曾一度糟天下人咒骂是劳民伤财的大运河,也是不论白天早晚,始终船只不断。
渡口分为两部分,一处为货船停靠,搬运工人们没一下停歇的搬着麻口袋来来往往,工头站在甲板上不住的吆喝。
另一头,是供旅人搭乘的客船。但这载人的船只,多是粗制的小舢板,而且是由居住附近的渔家做渡,送人到对岸,或是不远的边临小镇的。因此,要去南方,人们大都搭乘按班出发的运货用的商船。自然,也有与众不同的。
这次,西门聂很爽快的掏腰包付了渡费了。理由为何?
因为这个少爷命一定要单独包一支船用,而不愿与别人挤坐班船。但倘若让白秋原来选,有直达汴京的货船顺路,岂不更好?
璎珞渐渐悟出这二人看似杂乱的付款顺序中,其实是暗中安插着西门聂的精心布置的。当然,璎珞也看出,西门聂虽然总是从中捣乱,让大头的帐轮到白秋原去付,但他其实并不是以省钱为目的而做此举动,他其实只是……觉得看同伴付钱,很有趣而已。
西门聂领着两名同伴,指着岸边停靠的一艘类似红船画舫之类的游船——很显然,就是他很自豪的包下来的那一支——雀跃的叫人上去。
白秋原闷哼一声,毫不迟疑的踏上那支与自己格格不入、甚至很有排斥感的风格的花船。璎珞犹豫着,迟疑着,徘徊着,也慢腾腾的上了船。
“贼船。”
有一刹那间,她的脑海里闪过意义不明的两个字。
“怎样,这样的船比较有艺术感吧!”西门聂看来很满意,又像向人讨要赞赏的小孩子:“坐这船南下又舒适又便捷,一路还可以赏景吟诗,真是好惬意啊~~!!”
白秋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映,直接在矮桌旁的软垫上坐下,丝毫不去关注画舫内富丽的摆设,精美的布置和舒适的柔软的坐毯。好似早已看惯了裹金镶玉的豪华的人,又好象不知珠宝与鱼目有何区别——舢板也好,画舫也好,只是在水上行走的交通工具罢了。
上了船的白秋原,似乎无论到哪里都俨然是一家之主,完全不用询问旁人的对船家下令备酒菜,他想早点休息,以养这几日来倍受操劳的心神。
船刚刚准备要开,岸边传来呼声。原来是没赶得上方才离开的班船的人,想要搭一下他们这里的船。
西门聂探出身子,一瞧岸上追着画舫跑的两个人正是先前在茶馆里说书的壮士,便命人让船停下,载了那二人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