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缠你,你回来我嫁给你,你不回来,我不会追你去的。”
“看来我在你心目中,并非非要嫁我不可!我本以为……”
“你不要,我想有啥用,强扭的瓜不甜!”
“我们不谈这个话题了,最后给我一段时间,分配前我会给你一个答案。我们聊点别的,喝水吃东西。”
……
他们谈点别的轻松的话题,卿卿我我、搂搂抱抱,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已到下午四点多,芳芳说得回校给他整理房间。晚上请客,这是她们六姐妹的规矩。吃饭的时候很热闹,把来过学校的男友或丈夫挨个评了一番,姐妹们竭力赞赏芳芳如何如何的好,让他千万别辜负了她。
第二天她们就上课了,学校抓得很紧,最后一学期了,做毕业设计。芳芳不敢逃课,扬祖说没关系,他去买明天回北京的车票。她感到很对不起他,说晚上好好陪他,临走把一串门钥匙给了他,吻别。
他很快就买到车票,是明天中午的,这样芳芳就可以送他了。百无聊赖,他竟坐在车站广场的花台边,饶有兴趣地观看熙熙攘攘的南下民工大潮,想起物理老师说过,很多人一辈子的位移为零,特别是农村,生死同在一张床。改革开放了,都忙着挣钱,位移是否还是零?是否不是零了反而想回到零?从广义说,生从自然来,死到自然去,谁又能逃脱零的命运?他茫然,不知自己该奋发图强好,还是……
午饭后,他们温存了一中午,这间被她们当成浴室的闲房,原是宿舍,很安静,但还是没能发生被杨祖认为是一锤定音的事。下午她上课,他睡觉。
他醒来已是三点多了,突觉口渴,便起身到芳芳宿舍找水喝。知道他有喝茶的习惯,芳芳说她抽屉里有茶叶,要喝自己取 。抽屉里除了女孩用的化妆品外都是叠得很整齐的信件,他翻了翻,几乎都是他的作品,心里暖烘烘的,一阵激动,相比之下,她的信早就不知扔到那去了,毕竟是两年啊!
他一边喝茶一边欣赏自己的作品,诧异竟有如此文采,他想大凡热恋中的、苦恋中的、失恋中的男女如能用文字表达出来必是好文章,导师要他写论文,总是写不长,把条件、假设、论据罗列在一起就直接得出结论,没有文采可言。他一封封往下看,最后发现有一本普通书本大小、很薄的笔记本,随手翻开看看,是芳芳的日记!让他万分震惊的是里面的内容,日记就两篇,都很短,第一篇是她如何如何思念被她称为哥的已婚男人,这辈子相见恨晚了,下辈子一定嫁给哥;第二篇是她到那男人家,见到她称为嫂子的女人,幻想自己能成为她,与哥百年好合。
看完日记的第一反应是,他把抽屉翻个地朝天,把另一个也翻了!他自尊心(或说是虚荣心)受到极大的伤害,想找找看有无别的日记,想知道为何芳芳移情别恋?可他失望了,再也没有片言只语有关她与这个哥的记载。
这不可能啊,写日记就写这两篇?肯定是烧了,不知记载了多少不要脸的东西!我竟不如一个已婚男人!女人的心太易变了,本以为她深深的爱着我,一心想嫁给我,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杨祖啊杨祖,你并无让人爱的魅力,不如一个已婚男人!本来以为要娶她是一种恩赐,哈哈哈……谁可怜谁啊,这下好了我也不欠你了,我也自由了,不必负疚了,可是你怎会、怎能爱上一个已婚男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