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就这样直接把徐鹿领回家,疯子要是发作起来,我自认没这个本事摆平她。为了我和两个鱼的安全着想,我只能这样做。
看着跟在我身后,宛如一只可怜流浪狗的徐鹿,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徐鹿再怎么让我不喜,她总归是个人!她没有像曾经的夏颜颜那样嚣张,也没有真的去破坏什么。
她能做的就是不断的喊着唐诀的名字
我暗自叹气:唐诀啊唐诀,你究竟是什么体质?之前有个假疯子李小西,现在来了个真疯子徐鹿!真是叫人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把徐鹿领回家,直接带她进了浴室,用热水给她冲洗了双脚,又给她找了双暖和的拖鞋穿上。
然后就把她安置在衣帽间里,那里面我铺了榻榻米,还放了一张小凳子。
给徐鹿喝了点热水后,我就这样守着绳子,寸步不敢离。
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的走着,终于唐诀回来了!我听到开门声,没有立刻冲出去,而是把衣帽间的门从外面锁上,这才一路小跑来到唐诀的面前。
唐诀是去应酬了,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但他眼眸清明,一点没有喝醉的样子。
唐诀看见我,眼里流出几分笑意:“我让丁萧送我回来的,我喝酒了,不能开车。”
我一下卡壳了,是的,如果按照往常我肯定会问他喝了酒怎么回来的。可刚才我完全没想到要问,满脑子都是徐鹿这事怎么办!
我赶紧一口气跟唐诀说清楚,说完了来龙去脉后,我缓了口气:“她现在被我锁在衣帽间里,怎么办?我不敢放她出来!”
听着我的话,唐诀的脸色越来越沉重,直到最后变得阴沉无比,他有些咬牙切齿的问:“明天就把她送回去!多少钱我们先给她垫着!这帮王八蛋!”
唐诀难得爆粗口,只是不知道他骂的是疗养院的人欺负徐鹿,还是骂他们把徐鹿丢在了我们小区门口。
我猜的是后者,因为唐诀的脸都气青了,完全没有要去看一眼徐鹿的意思。
可衣帽间里就巴掌大的地方,徐鹿要怎么过夜?
唐诀想都不想就说:“你不是铺了榻榻米吗?给她拿两条被子和枕头,凑合一夜得了。”
好吧,我本来也没想多好的条件来招待这位不速之客,但唐诀的安排还是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期。
我还想说什么,唐诀看着我认真的说:“你别忘了她不是个正常人,你给她睡房间,万一她夜里起来跳楼了,这责任算谁的?”
我被唐诀的话惊醒了:“老公说的对极了!”
这样一来,那个衣帽间还是最适合她睡的地方了
我过去打开了衣帽间的门,里面静悄悄的,我探头进去一看,原来徐鹿已经趴在一角睡着了。
家里开了地暖,所以哄的榻榻米也柔软温热,大概是觉得累了吧,她就这样睡着了
徐鹿的脑袋歪着靠着墙,手上还挂着一截绳子,她的头发落下来挡住了脸,只露出白净的下颌和脖子。
她穿的也不多,身上就一件洗的褪色的大衣,里面是疗养院的病号服,显得十分单薄。
这样的天气里,亏得她也能坚持下来。
我蹲在她身边,一时间感慨万千徐鹿早就不是我记忆里那个美好的女孩了,面对着现在的徐鹿,曾经的印象也变得模糊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唐诀站在了我身后,他说:“该休息了。”
我站起身:“我怎么觉得她有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