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妈。今天是在丁阿姨家里吃饭,咱们就别提这些事了。”徐颖姗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微微红着的眼圈里还带着笑,看得叫人心疼。
我低下头专注的吃着碗里的排骨,这是刚才唐诀给我盛的。
徐颖姗的话就显得很有意思了,不提这事提什么呢?这么一大家子人坐下来吃饭,不就是为了把丁萧的和徐颖姗凑成一对吗?难不成丁慧兰打的主意不是相亲宴,而是家庭聚餐吗?
我嘲弄的笑笑,顿时觉得这顿饭吃的形同嚼蜡。
徐颖姗的话成功引起了在座的长辈级人物对丁萧的不满,尤其是丁慧兰,她瞪了丁萧一眼,连忙安抚徐颖姗:“别往心里去,他就这样,从小就倔脾气。”
丁萧看着自己妈笑了笑,不予置否,然后淡淡的说:“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说着,丁萧跟其他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只跟我和唐诀点头示意,拿起自己的外套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唐家老宅。
随着大门砰的一声,徐母才反应了过来:“他、他这是这、这就走了啊?”
一直未发一言的徐父突然放下了筷子,然后冷着一张脸对徐颖姗说:“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留不住。”
这话是重了,我听着都觉得刺耳。
徐颖姗原本的表情是委屈,现在一下子变得气愤起来,我看得出来她在强忍着不发作。或者说,徐颖姗也没有这个资格在这里发脾气。
从头到尾,徐沉予就像一个看客,他吃着饭看着自己老爸毫不留情面的训斥自己的假妹妹,那表情叫一个诡异。
丁慧兰也觉得尴尬起来,连说了好多劝慰的话,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
在如此怪异的氛围下,这顿饭好歹是吃完了。
我和唐诀一身疲惫的回到房间,给两个鱼收拾好上床,我们也一头扑进被窝里睡的天昏地暗。
也不知道几点钟的时候,我突然醒了。
春夜里还是有点冷,我轻手轻脚的穿上棉拖鞋走出房间,想去看看两个鱼的被子有没有盖好。
从两个鱼房间出来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这声音来自三楼。
三楼只有一间衣帽间和一个厅,主体内容是唐云山和丁慧兰的独立房间。
这么晚了,难道唐云山他们还没睡吗?
我向来没有管闲事的癖好,只是站着听了一会,觉得手脚发冷,于是转身准备回房间。
经过往上的楼梯时,那原本模糊不清的怪声突然变成了一声清晰的呻吟,像是有人很痛苦的在叫。
不会是唐云山的心脏病犯了吧?
我一下子激灵起来,虽然丁慧兰也在,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慢慢的走上了三楼的楼梯。
只见三楼那间主卧的门缝里微微透着亮光,声音就是从房间里面传来的。
我侧耳贴在门上听了一会,伸手刚准备敲门时,突然门打开了,把我吓了一跳!
开门的丁慧兰也吓得不轻,一张脸惨白惨白的,要不是她反应快用手掩住口,估计这会就已经叫的全家人都醒了。
丁慧兰有些恐慌的压低了声音,她厉声说:“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我看了眼丁慧兰手里的药瓶,说:“我起来看孩子,听到楼上有声音,我怕爸身体不舒服,就上来看看。”
丁慧兰见我看她手里的药瓶,她不着痕迹的把药瓶藏在了身后,用手把刘海挽到了耳后:“他没有什么不舒服,吃了药就睡下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我有些狐疑,但却又找不到理由。
丁慧兰是唐云山当初正大光明的迎进门的,她什么底细,唐云山肯定比我清楚吧!
这样想着,我点点头:“你们也早点休息。”
我转身回了房间,不知道为什么,丁慧兰藏起药瓶的举动总让我耿耿于怀。可是心里细想,又似乎找不到什么关键点。
想得事情多了,第二天起来也觉得脑袋不清醒,用冷水洗了两三次才算好点。
到公司忙了半天,我突然想起:不知道徐鹿有没有找到
不管了!反正徐沉予自己有人有手段,他如果找不到会向我说的,况且他身后还有个张沛之帮忙,想也轮不到我。
我正在看着林杰奥的行程表,他有个系列的综艺真人秀还有半个月就正式录制了,这个节目每周更新两期,一共录制周期长达四个月。而且投档的电视台也是国内娱乐性排第一的,只要林杰奥好好表现,起码吸粉是不成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