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上官氏连理都不理他一下,加快速度,径自走在了前面。
上官其被她的那句话给噎到了。自从上次他执意要带程姨娘一起去避战乱时起,上官氏就再没拿睁眼看他,甚至连多说一个字也不爱。很多时候,他明明就站在她的身边,可是,她却总是有办法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根本就不存在。
上官其目送着上官氏离开的背影,并没有跟上去,只是留在原地,眉头紧紧地蹙起。这个笨女人,是彻底地要和自己一刀两断吗?竟然对自己视如空气。
他不知道的是,上官氏的确已经有此打算。上次的事情,更是让她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迅速地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上官氏在床边静坐了一会儿,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闷坐着,视线一直注视着地面上不平的纹路,让人看不出所思所想。身边服侍的下人们见了这情形,谁都不敢轻易吭声。然而,谁都察觉到了,此时此刻的主子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陌生。
大家猛然惊觉,上官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清心寡淡了。她不再像过去一样娇纵霸道,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随时随地就会发脾气,找下人的错处。而是变得沉默寡言了,眉眼间总是带着淡淡的疏离和清冷的感觉,一双眼睛清冷得不行,仿佛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她放入眼中。唯独在面对孙少爷上官翼遥的时候,她才会像是有温暖的人,是活着的,会温柔地笑,宠溺地哄着自己的小孙儿。
没有人知道她这是为什么,只是,这样的上官氏比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她更加可怕,让下人们不由得一个个都打起了小心。就是刘嬷嬷,跟她讲话都要谨慎些。
就这样静坐了好一会儿后,上官氏突然抬起了眼眸,转头吩咐下人:“吩咐人把东厢的房间收拾一下,收好我的东西,接下来我要搬到那里去住。”
“什么?”众人一听,都惊住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夫人,你是认真的吗?”刘嬷嬷问出了大家心目中的疑问。
上官氏抬眸,瞥了眼刘嬷嬷:“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说假的吗?”
“可是,夫人,你这样,老爷和你之间就会越走越远的……”
“我们什么时候走近过?”上官氏想都没想就直接打断了刘嬷嬷后面的话,目光笔直地看着前方,冷冷地说:“从那个女人出现开始,我和他之间就不曾走得近过。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也厌倦了,也看开放下了。已经不想再守着这段无望的感情继续和他生活下去了。”
“夫人,你,你何必这样呢?若是和老爷之间……”
刘嬷嬷还想劝些什么,可是,上官氏却根本不打算把她的话听进去,直截地抢白,语气却是很平静的:“上次碰到了艺芸,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的女子,一切都只为自己的幸福着想,敢爱敢恨,甚至不惜让沾花惹草的刘仁启直接休了自己,这样的果敢,世间真没有几个女子能抵得上。她不愧是我当初看好的儿媳妇。如若我当年有她这样的勇气和魄力,也就不会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了。”
“索性,一切还不太迟。我还是有机会改正当初的错误的。”上官氏突然想起了那日和沐艺芸在农户的院落里谈天时说的话,当她询问沐艺芸为什么要让刘仁启休了自己时,对方说的那番话。
“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守着有什么用?白白地付出了自己的花容月色,直到年老色衰,孤独终老吗?那也未免太可悲,让人看了笑话。”这样的回答,简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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