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冬天就要来了,溪水边的寒气更侵人。细细算来,他们这趟出去,几乎大半年了。沐艺清轻轻地摇了摇头,倚头靠在上官棠的怀里,心中数着过去的时光,说:“棠,我们离开了这么久,你说翼遥是不是已经会走路会说话了?”
听着妻子的话,上官棠轻声一笑:“呵呵,这要我怎么回答你?”
是啊,怎么回答呢?他又没有亲眼看见。
沐艺清想着,心中忍不住轻轻地叹息:“孩子肯定大了很多,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我们。”
“清儿,我以前有跟你说过吗?”上官棠的身子一怔,坚定地揽紧了怀中的人儿,似乎想要以此给她足够的温暖抵御寒气。
“嗯?说什么?”
“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过目不忘。”上官棠又是一声轻笑。
“然后呢?”沐艺清微微抬起头来,看着他,不解地问道。
他勾起唇角,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下:“你也是不笨的,遥儿是我和你的孩子,自然有我们的本事。这才分开多久,怎么会忘了我们呢?”
“孩子是健忘的……”沐艺清觉到了上官棠的心意,知他是在逗自己宽心,却不买帐,故意做出依旧担忧的神情。
“那我可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了。”上官棠佯装严肃地板起了面孔:“这么俊朗的爹,这么美丽的娘,他怎么能忘了呢,可太不知好歹了……”
听到他那假正经说出的话,沐艺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什么时候学得这样油腔滑舌了?”
“没办法,这一路黄志话太多了。”他无辜地说着,抱紧了她:“别担心,我们明天就回去了。”
小溪不远处的一条林间小路上,沐艺芸一个人在前面不停地走着,黄志在身后一步不落地紧跟着。偶尔沐艺清停下脚步,他也跟着停下脚步,她走了,他也跟着走了。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丝毫不差。他的嘴角噙着邪魅的笑,时不时还回撮唇发出几声口哨声。
这不,他又吹了起来。不是很大,也不是很难听,但想要吸引前面那个女人的注意力的意图却十分明显。
终于,沐艺芸忍无可忍了,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月光下,一张脸明艳动人,可是眼神却很犀利,瞪着他:“我说,你有完没完,跟了我好半天了还不腻呀!”
黄志见她同自己说话了,忙几步跨上前去,笑着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会腻呢?就是跟着你一辈子我也不会腻的。”
这样的甜言蜜语黄志的嘴里说得出一箩筐又一箩筐,沐艺芸有时候买帐听着觉得挺受用的,但有时候却觉得不耐烦起来。她嘟起了嘴,不悦地说:“喂,你够了!天天讲都不嫌腻得慌。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快点给我回去,和那个卢达将军继续说笑去吧!继续说说,我跟你怎么怎么好,要怎么怎么恩爱……”
她说着说着,将黄志刚才同卢达他们几个将士讲述他们相遇相爱又如何掳获她芳心的话都依次说出来,黄志安静地听着她说,她越说到后面他脸上的笑意就越深,她就越说不下去了,最后索性干脆停住了话题,干瞪了他得意忘形的样子好半天,转身就走,根本不打算理他!
“芸儿!”黄志一看她是真生气的样子,忙收起了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绕到她的前面拦下了她:“芸儿,真的生气了?”
沐艺芸侧眸瞪视着他,翻了个白眼,扭开头去,嘴巴翘得颇高,就是不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