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劣迹。有村民甚至为他求情,说他榨的油比其他人家的好,也没有其他榨油厂克扣农民的油。但是,税务所查出他几乎从来没有交过税,工商所查出他的他的经验范围可不仅仅是榨油卖油,还生产加工咸鱼咸肉、腌鱼腌肉,销售的规模还不小。
对孙家的人到处如何处理,张修远没有放在心上,他知道孙家的根基不深,树也不大,遭此打击,相当于就此不存在了。他们的问题自然由有关职能部门解决,这些部门想必也不会故意对孙家网开一面。他将整个心思重新放到了水利设施整治上。
而他没有想到的是,整个湖东乡开始流传出“张青天”传言。传言里,人们将他和吴劲书的争吵、周游和张国富的争吵、抓捕孙家三兄弟等等一连串的事情修改得面目全非,将他修改成一个天不怕、地不怕、有勇有谋的高大全同志。不少受过冤屈的人在多次申冤无望的情况下,将状纸、举报信往他这里寄。有一次,他在巡视水利设施整治现场时,还被一个老太太拉住,她一下跪在他面前哭泣着她的惨事。看着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跪在自己面前,张修远自己吓了一大跳,吓得他也差点跪下,最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老太太拉起来,并耐心地解释了半天,才让老太太明白这个比她孙子还小的小青年不是管这方面事的,他只管疏通渠道修筑堤坝。
在乡政府第一会议室里,烟雾缭绕,与会的党委人员一个个满脸严肃,除了丝丝吸烟的声音,偶尔咳嗽的声音,里面没有一个人说话。
今天代替党政办主任邱少奇来负责记录如此重要会议的田秘书内心并多少高兴,反而有点失落,原以为这次乡里人事变动很大,自己很可能会动一动,却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让他记录,就意味着他不用避嫌,也就意味着这次人事调动没有他的份。
不知过了多久,牛得益将烟头在烟灰缸地按着旋转了两下,打破沉默说道:“大家都说说嘛,畅所欲言。副乡长的人选就不用考虑了,我相信大家的意见非常统一。当然,有意见也可以说说。但我们主要考虑的是党政办主任人选,如果将这个位置定在企管办主任周明剑同志的身上,那企管办主任又由谁接任,是从他们内部选拔还是从外面的部门选一位德才兼备的同志去担纲。今天,我不给你们任何框框,你们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只要你说的有理,党委肯定会采纳。马上就到吃中饭的时间了,我们一个上午总不能白白浪费吧。”
但是,大家还是沉默。
舒安民吸完手里的烟后,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说老牛啊,你刚才说不给任何框框,但你还是给了大家一个框框哦。”
牛得益瞪着舒安民,问道:“嗯?我给你什么框框?”
其他人也吃惊地看着舒安民,心里都在想:舒安民要走了,难道临走前还想和牛得益扳一下手腕?
舒安民完全没有理牛得益吃人的目光,更没有理会其他人狐疑的眼神,他平静地说道:“刚才你说如果将党政办主任的位置定在企管办主任周明剑同志的身上,那企管办主任又由谁接任,是从他们内部选拔还是从外面的部门选一位德才兼备的同志去担纲。这就变相地给了大家一个概念:周明剑同志很可能被你默认为党政办主任了。这不是一个框框是什么?”
众人心里一齐问道:“本来就是这样啊,难道全乡还有谁更适合当党政办主任?”他们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舒安民身上。
牛得益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但作为一把手的他想的更多,立即猜出了舒安民的内心想法,他试探着说道:“老舒,你我搭班子也不是一天二天了,我说话不那么严密,你又不是不知道,呵呵,怎么抠起我的字眼了?我刚才这么说,不也是投石问路给大家一条思路吗?周明剑同志担任企管办主任以来,工作兢兢业业,做事很踏实,很适合企管办主任一职。如果将他平调到党政办,也算给其他同志一个机会。老舒,你说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