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田秘书陪她说话。
气愤的她这才打发雌威,想一次性扭转淫心大发的父亲。在她心底里,还是不想父亲出事,更不想父亲的职位因此一撸到底。不说她是大学生,就一般人也知道有一个当乡党委书记的父亲,能给她将来的帮助远远大于一半办事员。听到张修远说他后台大,她还真有点急了,可一时又转不过弯了,特别是面对一个比自己小三岁多的孩子,她如果能拉下脸?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说话的时候,张修远主动给出了一个台阶,说道:“你是大学生,我也是大学生,我只是比你早一年毕业,在毕业时间和社会经历上,我比你成熟,所以有些话你得听我的。如果我猜的不错,你肯定是受别人鼓动,对不对?你以前不来吵,以后不来吵,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来吵,人家是存心让你爸爸日子不好过。你被人家当枪使,还怎么尽心,你说我怎么说你?”
牛怡瑞睁大眼睛说道:“我被人当枪使?现在又是什么关键时刻?”实际上,她心里的疑问更多:这小子读过大学,还比我早一年毕业?怎么可能?
张修远冷笑道:“你人住在县城,对乡里的事一抹黑。进来吧,有些话我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牛怡瑞故意哼了一声,说道:“我看你怎么说,你以为我怕进来?……,脏死了,这也是你的办公室?你不是说你是党政办主任吗,怎么在这里?骗子!”党政办在二楼,一楼的都是一些在乡里没有什么地位的部门。虽然她说他是骗子,但她并没有退出去。
张修远说道:“确切地说,我是未来的党政办主任,现在还只是内定,还没有组织谈话。今天我来就是接受组织谈话的。我现在的身份是企管办副主任,又是水利设施整治小组副组长,括号,组长是舒安民乡长,括回来。”
牛怡瑞说道:“你以为幽默吗,不就是抬高一下你的身价?说吧!”
张修远笑道:“没办法,想让你减少一点疑云。之所以说现在是关键时机,是因为我们湖东乡正在进行人事调动,舒安民乡长马上就要去岛口镇上班,他一走,我们这里将有一大批干部受益,一个个挨着往上提。如果你父亲威信高,他就能够趁此机会将一些支持他工作的、工作能力强的人提拔上来。这些人将成为他的得力助手,湖东乡的工作就能顺利开展,对他将来积累政绩,进一步升到县里有莫大的好处。相反,如果他的威信受到打击,他在人事决定权上的能力就会大大削弱,那些窥睨他权力的人就会趁机发难,将他们喜欢的人安插进来,与你父亲分庭抗礼。傻妞,明白了吗?”
牛怡瑞心里已经后悔,但她还是不忿父亲找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人当她的后妈,加上她对母亲的感情,使她依然倔犟地说道:“这是他自找的,谁叫他找那个姓熊的烂……。将来他就是真的升了官,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还不是全好了她,哼!我就是要让她享受不了这个好处,让她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张修远冷笑道:“既然你执意要这么做,那我也没有办法。敢于同归于尽的人我一向是佩服的,要不这样你看行不?我帮你搞倒他。你也没有必要自毁形象在这里让人当猴看。”
牛怡瑞心慌意乱地问道:“你帮我?怎么帮?”
张修远说道:“很简单,你不是说你那个后妈是烂女人吗?你不是说你要到县纪委去告他吗?你现在就在这里说一下他违法乱纪的情况,我写一份报告交到县里、市里,我以人格保证,不出一个月,你父亲就会无官一身轻。如果你还不解恨,纪委还可以请他进去住几天。我想这样一来,他为你找到那个后妈肯定会离他而去,你父亲孤苦伶仃地被发配到边远地方默默地工作,然后找一个六七十的老大娘做你的后妈,彻底满足你的心愿。怎么样?”
牛怡瑞心里越来越冷静,现在就是有人打她逼她,她也不可能真的给自己的父亲整黑材料。她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啊,纪委是你家开的,想要抓谁就抓谁?如果整他的资料我自己来就是,干嘛让你来,就知道油腔滑调,能有狗屁本事,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