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个副厂长见到张修远之后虽然脸色变幻莫测,但已经做好了准备,当张修远的手伸过去的时候,他动作迅速地将稿子藏到了怀里,嘴里大喊道:“消灭证据啊,消灭证据啊……”
张修远不由一阵失笑,说道:“哈哈,你怎么不说毁灭罪证?”
旁边一个人脱口说道:“你这么做就是想毁灭罪证!”
几个人都不满而警惕地看着他,就是夏棠和她身边的丁桃红也一脸的迷茫,很不理解张修远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幼稚的动作。
张修远没有继续抢那份方案,而是走到一张沙发前坐下,说道:“副厂长,哦,不,应该叫你前副厂长,你现在只是一名普通工人了。你这份方案哪里来的?我记得我曾经遗失了它,它怎么到了你的手里?按你刚才跟夏记者说话的逻辑,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有做梁上君子之嫌?呵呵,你如果觉得我冤枉了你,毁谤了你,你可以向法院告我,和我打官司。当然,我也向警察报案,看谁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到副厂长的脸上。
副厂长怒道:“你才是小偷呢!这……这是我……反正不是偷的。”
张修远说道:“我刚来的时候,听你大喊着说什么这是你千辛万苦得来的。请问你是怎么一个千辛万苦的?就算不是你亲自偷的,那也是赃物吧?你把它买来就想作为一份证据?”
副厂长终究是当过领导的人,聪明的他知道现在不能和张修远争论稿子的来历,无论怎么争都只会让自己落了下风,而且还转移了人们特别是记者的注意力,让她先入为主产生对自己不利的结论。他连忙说道:“你管我是从哪里来的。我们现在时间有限,记者同志还有更多的事要做,我们不能耽误她的时间。如果我们继续讨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就是本末倒置,浪费了记者的时间不说,也辜负了这些工人们的一腔热情。”
张修远说道:“应该说是一腔热血吧?热情用在这里太软弱了。我看你这位前副厂长就有一股不怕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气势。既然你是男子汉,又是这里的组织者,那你先把稿子来历的事做一个了结,再谈其他。如果一个人的人品不行、品质有问题,其他人怎么还可能相信他的话?我若猜的不错,这份方案被你复印了好多份吧?我就是抢过来也是徒然,对不对?”
副厂长脱口说道:“当然。你以为我们没有防着你这一手?”随即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说出“我们”二字,这性质就有点变了,说明这次他们是一种有组织有预谋的行为,是一种串联起来与乡政府、与现任工厂领导对峙的行为。
张修远心里有点得意,看了记者夏棠一眼。夏棠却回了他一个白眼,眼睛很快转到另一个方向。
张修远笑着对工人道:“你们的计划很严密啊,消息也很灵通。佩服!只是你们花了这么多心血,当时应该选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出来主持就好了。现在这份方案不管好不好,都被他闹的逊色多了。”
副厂长咬牙说道:“我现在不想和你争辩。我告诉你的是,如果这份资料真的来路不正,我会督促他去公安局自首的。如果我也涉及到违法,我会自请处分。”说到这里,他对张修远问道,“你是不是也证明了这份文件是存在的,不是我编造了。”
说完,他似乎感觉自己很聪明,转头得意地对夏棠说道:“记者同志,这方案我没有造假吧?这是真实的。现在,我请你仔细看看这份方案,再对比现在的承包方案。明显可以看出现在的承包方案要求太低,工厂和工人对的实惠太少。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信?”
夏棠将文件接过来,看也没看就交到丁桃红的手里,说道:“等下再看。”
丁桃红双手接过,先看张修远一眼,见张修远没有要文件的意思,则才将它慢慢地放进随身携带的包里,目光不善地看着那个副厂长。
经过昨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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