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羽白就是个学生,也只想做个学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货擦完手重新拿过酒杯,一口干掉,对众人笑道:“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方羽白的话很嚣张,却有嚣张的本钱。试想在座的江湖人很多都是被桥西帮打压的,方羽白连桥西帮都不怕,又何惧这些桥西帮的手下败将。
大多数江湖人聚到小东北,都是担心方羽白这个狠人不按套路出牌,少年心性不高兴就拿他们开刀,此时听闻方羽白表白心计,虽然话说的生硬,却也让他们稍稍放下心来。
有几个大哥达到了目的,举杯站起,慷慨道:“方少侠尽管放心,咱们这些人都不喜主动惹事儿,说起来我们都在桥西地界混饭吃,算得上近邻,以后方少侠有事情尽管开口,还能守望相助。”
疯狗东也举起酒杯,高声道:“帝尊KTV陈总说的太好了,我们都在桥西发展,确实需要守望相助。诸位兄弟,小东北饭菜可口,还是小白哥的地盘,不如以后我们每月十五,都再此聚会,以图增进合作,共同发展。”
众人一致叫好,纷纷举杯应和,一时间尽扫不快气氛,方羽白也没装犊子甩脸,也与众人推杯换盏,到成了一次桥西帮派的大聚会。
江南雪觉得很有意思,这些人明明是旧城大佬聚会,被疯狗东说的好似APEC会议似的,不过这疯狗东还挺有号召力,众人三四杯白酒下肚,隔阂变淡,情义升温,还真的达成了几单合作的生意,也算是聚会的意外之喜。
张老三像是个憨厚的老板,藏在吧台里看方羽白谈笑风生,心想这种淡定从容,真有乃父风范,不知不觉中眼前渐渐模糊,好似回到了十几年前。
江南雪长相娇美,还和方羽白一起出现,很自然被人当成是小白嫂,她也不反驳,只是一笑而过。双眼滴溜溜的在众人身上扫过,最终定格在推杯换盏的方羽白身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真不相信你只是个学生!”
众人闹闹哄哄的在小东北折腾到五点多,这才醉醺醺散去,临走的时多多少少都留下了饭钱,有的财大气粗扔下万余,有的小打小闹甩下千八百,等人走后,一算账竟然比正常点菜要多出四万多。
张老三想把这钱给方羽白,方羽白摇摇头,让他单独列出个账目,以后这些江湖人来吃饭喝酒,该给面子免单的就免单,钱就从这个账里扣,这样才能和众人处好关系。
张老三觉得有道理,心想这孩子真的长大了,胆大、心细、不贪财,最主要的是聪明、学习好。自家的丫头今年都十六了,却还像个小屁孩一样,每个月至少花出一万大洋,看来明天还得和前妻商量一下,将孩子接回来送到四中,让她好好和小白学习学习。
他打定了主意,马上拿出手机给前妻打电话商量。
疯狗东打定主意挂靠在方羽白麾下了,他替方羽白送走了众人,回来给非要留下一辆上好牌照的摩托车,说是报答方羽白救了他奶奶的恩情。
方羽白死活没收下,心想小爷还没有驾驶证这样的秘密我会告诉你!
疯狗东礼没送出去,相出另外一个贿赂的办法,他拍着胸脯道:“小白哥仗义,以后我们机车党七十多会员,就把小东北作为大本营了。”
“这个可以有,以后飞车党人在小东北吃饭,一律……”方羽白停顿了一下,悄悄看了眼打电话的张老三,见他比划个八,继续道:“一律八折优惠!小东北可是从来不打折的,到时候你们兄弟来了,铁定倍儿有面子。”
疯狗东本身就是小东北常客,知道小东北确实从不打折,觉得和方羽白的关系又拉近了一层。
方羽白道:“没事儿多回去看看老太太,那么大岁数了,还让她独自挑担去卖橘子,你这孙子忒不够意思。”
方羽白这话说的很糙,像是在骂人,却说到了疯狗东心里,他何尝不知道对不起老太太,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起来也是有些唏嘘。
一声长叹,疯狗东告辞离去,走到门口却被方羽白叫住。
“疯狗东,你叫什么名字?”
疯狗东心中一动,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因打架如疯狗般不要命,这才被人叫成疯狗东,可这是诨号不是敬称,有不少侮辱意味,他又不是傻子,怎能甘心被人这样叫。
方羽白在疯狗东心中,是个神秘的大人物,大人物询问姓名,是真的当他是自己人,这让尝尽江湖苦水的汉子热泪盈眶。
他不敢回头,生怕一感动流出眼泪丢人,压低嗓音答道:“我叫萧汉东。”
“你等一下。”
方羽白跑到后厨,不一会功夫拿出三个快餐饭盒,用方便袋装好挂到萧汉东手上,“之前和那些人拼酒时,特意让后厨备了两样东北大菜,一个小鸡炖蘑菇,小鸡炖的烂糊,蘑菇嫩滑爽口;一个土豆炖豆角,烧到现在用嘴一抿就能下肚,你把这俩菜给老太太带回去,也到了吃完饭的时候了。”
萧汉东咬牙说了声谢谢小白哥,拿着装好的饭菜快步离去,忍不住的泪水如决堤之海倾泻而下,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人生得意知己足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