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入院第一天的检查,已经确定叶轻眉可以进入骨髓移植仓准备骨髓移植。
刘云搂紧叶轻眉不舍得放手,移植的过程虽然意味着生的希望,却也要将人至于最危险的境地。
或许这一次拥抱,就是永别。
叶轻眉用小手给妈妈擦着眼泪,稚声稚气说:“妈妈别哭,绯红姑姑说了,轻眉身体里有不听话的小虫虫,进病房住一个月就能杀死小虫虫了,不会有事情的,你等我出来。”
刘云不住的点头,她身体虚弱,受不了这种离别,脸色苍白站都站不稳了,被楚绯红扶着去了外面。
小轻眉摸着方羽白略显消瘦的脸,悄声道:“爸爸,其实我什么都懂,如果我出不来了,你还会不会记得轻眉的模样。”
方羽白心中痛苦,像叶轻眉这个年龄的孩子,稍有个头疼脑热都会哀哭,可多舛的命运让她心智早熟,虽然明知面临着生死,却能用童稚的话去安慰母亲。
方羽白眼角忍不住的发酸,他不想让小轻眉看到哭泣,将她搂在怀里,“你一定能完好无损的出来,你要相信爸爸。”
他轻抚小轻眉瘦弱的脊背,是那样的单薄,单薄到让人不忍稍微用力去抚摸。
“爸爸,真高兴能在飞机上遇到你,如果你真的是我爸爸,那该有多好。”小轻眉伏在方羽白肩膀,一如孩童离开父母,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泪水很快就打湿了衣衫,在婆娑中被护士抱入舱内,进行泡浴擦洗。
方羽白在外面看着,肩头的白猫时不时喵喵叫两声,来往的护士像是没听到一般,但移植仓内的小轻眉却高兴起来,朝着他和猫咪挥手。
方羽白记起在开普敦时,陆无裳吹的无声笛,莫非这个猫也能将声音压制到无声?
“喵”他学着白猫的声音叫了一声,吓得从他身边经过的小护士差点摔了个跟头,还以为方羽白在调戏她,白了一眼嘀咕道:“有病!”
那小护士满脸雀斑,身高与郭导相仿,方羽白要多冤有多冤,朝小轻眉挥挥手,逃也似的出了层流病房的大门。
入仓后第一天还算是好过,之后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开始,又是希望的开始。
刘云的身体随着小轻眉入仓就垮了下去,被方羽白强制安排在家里休息,小轻眉看不到妈妈,心里担心,即使化疗反应巨大,仍是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和刘云进行几分钟的视频对话。
方羽白的身体壮的像头牛,他能感觉到动员剂的药效作用于脊髓,却没有预料中的发热、骨痛等不良反应,因此没事儿就往移植仓跑。
开始的时候医生护士看到就撵,可架不住他脸皮厚,韧性强,加之有点闲钱,出手大方,把看护叶轻眉的护士和医生都伺候的好好的,没两天就成了移植仓的常客。甚至很多时候整夜的在玻璃房外背书,只要小轻眉从睡梦中疼醒,就能看到爸爸在外面陪着她。
五天后,小轻眉的各项指标都达到了移植要求,从方羽白体内提取的外周血肝细胞,通过静脉滴注,进入到小轻眉的体内。
移植初期同刚入仓时的反应差不多,有恶心、腮腺肿痛等症状,中途又两天稍微缓和,到了第七天反应突然加剧,先是极度高烧、下午口腔开始大出血,又出现晕厥休克症状,医护人员忙成了一团,方羽白忧心忡忡,紧张万分。
楚绯红是医护出身,对骨髓移植有些了解,安慰方羽白说这段期间是骨髓和身体相融合的过程,因此会产生排斥反应,这段期间是最危险的时间,但只要撑过去,就进入了康复期,离出仓也就更近了一些。
方羽白看着在无菌病房里折腾的小轻眉,眉头紧紧皱起。他这时候特怀念长生真气还在的日子,如果此时能够运转长生真气,相信对小轻眉有不可估量的作用。可现在就只能这样在外面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不,还有能力!”方羽白忽然想到了趴在肩头不吃不喝只睡觉的白猫,用手指扒拉开猫眼睛,低声道:“懒猫,快叫两声,让小轻眉听到。”
楚绯红道:“这无菌病房是隔音的,说话声都听不到,怎么能听到它叫。”
方羽白道:“不,这猫不一样。”
白猫用前爪推开方羽白的手指,抖了抖毛从站起,那模样到有些像是走入斗鸡场的狗,睥睨四顾,茫然无敌。
这些天没有叶轻眉抢占方羽白,白猫就再没垂涎楚绯红的柔软,每天都趴在方羽白肩头,楚绯红根本不知道它的底子。此时好奇的看着它架子摆完了,期待它惊天的叫声,却见它只是张嘴又合上,来回弄了几次,又懒洋洋的蜷成个白色绒球,窝在方羽白肩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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