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她的头发,闪身到小东北仓库取了一些食材,准备到芦苇村做一桌子东北菜,为此他还将昆吾菜刀带了出来。
“讨厌,你不知道八卦是女人的权力吗!”柳如是追着他问,可方羽白嘴巴一向紧,不理会撒娇耍泼,更不惧动手,拿完食材放到车里,上车就走。
“你跑吧,我看你能跑到哪,我都打听好了,你们在青龙湖芦苇村相识,我就不信你能跑得了庙。”柳如是气的直跺脚,也不回小东北,扭头就走。
“柳总,你去哪?穿上棉衣啊!”巴布鲁在后面喊。
“不要你管,做好你自己的工作,不许说英文,听到了罚你五十!”柳如是好似一朵红云在白雪上飘过,眨眼间消失在巴布鲁视线里。
这个少年挠头傻笑,黑色的肌肤衬托的大雪愈发洁白,如一张传统的水墨画,恰被某名记者拍下,成了和谐社会的真实写照。
方羽白绕过清雪车辆,穿过棚户区,上了通往芦苇村的乡村公路,这条路不是主干路,没有清雪车,更没有人喷洒除雪剂,有的地方积雪厚达半米,有的地方白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哪里是道路。
方羽白一路上精神集中,右手握方向盘,左手一直摸着车门感知车轮下的道路情况,加之四驱皮卡的高通过性,到是没滑倒沟里。
尽管如此,他也用了四个多小时,才看到了芦苇村的影子,且精神疲惫,像是经过了一场大战。这也让他明白,盗术天赋看似是本能,不消耗能量,真要是用起来,也会让人疲惫。
这里已经有大型车辆经过,将积雪碾碎,方羽白沿着大车走过的车辙走,比之前独自开路轻松的不是一星半点。
刚刚放松下来,耳中就传来隐约的嘈杂声,透过成片的林木,看到村口影影绰绰似有一群人在争吵、对峙。
方羽白驱车甩过个弯,彻底看清了村口的形势,一群村民拿着铁锹、扫帚、脸盆,用积雪筑起了冰雪长城,将村口彻底封死,挡住了两个大型渣土车通过,司机正在打电话求助。
“是我倒霉总遇到麻烦,还是麻烦喜欢跟着我走呢!”村子就这一条出入的路,其他只能走水路,方羽白只能硬着头皮驱车上前。
这群村民大多数都是五六十岁、甚至七八十岁的老人,看起来个个群情激奋,方羽白没敢上去打探情况,敲了敲停在后方渣土车的车门,等那司机要下车窗后问:“大哥,这村子只进不出,你们走错路了吧?要去省城得走另外一条路。”
“没……没走错,我们就,就是往村子里拉,拉土方,没……下雪时,这群老,老家伙只会偷偷挖坑撒钉子,现在下上雪……连骨气都硬了,还,还敢筑起长……城和我们硬拼,你别说,这,这冰疙瘩看起来似乎挺硬!”司机是个磕巴,说完这些话累坏了,用力吸了一口烟,眼神里却透露出不屑。
方羽白知道冰疙瘩再硬,在渣土车的冲撞下也要化成齑粉。让司机犹豫的不是这脆弱的冰疙瘩,而是冰疙瘩后面激愤的民众。他听司机说话语气不善,不愿意和这种人再谈,笑了笑转头走到冰疙瘩前,找了个看起来还算理智的老头问道:“老爷子,你们这弄得跟战争似的,想干什么呀?”
老头警惕道:“你是干什么的?和他们一伙的?”
“不是,我路过,要去村里那座小白楼何家。”方羽白连忙解释,“这不被堵住了,过不去吗。”
老头道:“哦,去老何那,你把车停在边上,翻过来走吧!从今天起我们要封住这条路,不让车辆通过。”
“他们为啥要往村子里拉土方?你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和这些人能掰扯明白吗?有事儿去找政府解决啊!”
方羽白的话让老人再次生疑,怒道:“你们这些人欺骗我们老人,政府能管个屁事儿,我们的家就是被村委会给卖了,你给我滚,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当年能打仗,今天就能和你们死拼到底。”
这老爷子越说越是激动,看样子哮喘病快犯了,有两个稍年轻的老头忙上前扶住,对方羽白怒目而视。
方羽白不敢再和他说下去,忙求饶后退,心里却叫苦别跌,都怪自己多嘴问了一句,现在弃车徒步进村的希望可能也没了。
他听那个渣土车司机打电话说再派人来,再看看这群村民,最年轻的看起来也有四五十岁,老点的风一吹就要摔倒,这样对峙,一旦冲突起来孰赢孰输一目了然。
方羽白拿出电话报了警,警方接线员磨磨唧唧问情况,他也不太清楚,正解释中忽听身后传来一句怒骂,有人一巴掌朝他煽来。
“你麻痹的,敢偷偷报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