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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却只能在悲苦中不断前行,也不知是为了活着,还是为了什么永远也道不清的理由。
曙光渐渐刺破浓雾,让视线看的更远,可青龙湖渺渺无边,云山七十二峰拔地而起,好似在另一个世界,山与水交接之处,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但方羽白和凤舞都知道,向前走,彼岸,终究会越来越近!
方羽白准确将小舟划到第一次登岸之处,二人弃舟登岸,进入飘渺的云山群峰之中。
从前何家姐妹每年都会到紫霄峰祭奠母亲,但何清几乎不记得云山七十二峰的路,凤舞虽然与何清是双胞胎姐妹,长相几乎相同,但对方向的敏感性,却比何清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她却对这里的道路了如指掌,入山之后,几乎是她在前面带路,方羽白只是偶尔修正路线,到是让方羽白大大意外了一把。
二人行进速度很快,没到八点,已经站在了望日峰下。
看着高耸入云的望日峰,凤舞叹道:“这座山峰爷爷曾和我们讲过,此峰海拔接近两千五百米,虽然不算太高,但与周围群峰地势呼应,使得山风呼啸,气候复杂,即便是开着直升机也不易安全飞上去,因此很少有人登过峰顶。不过真的登临峰顶,却可一览众山小,能遥望省城与东江,是一处风景绝佳之地。”
方羽白环顾四周,高岗上的帐篷已被风雪撕扯破烂,只剩几缕布条随风乱舞。想到自从当日何爷爷指点过自己高瞻远瞩之法,就再也没有迷过路,可惜物非旧物,人亦非旧人,即便此处风景绝佳,心情又怎能如从前一样。
“走吧!咱们开始登峰,我猜何清见到你,一定会大哭一场。”
“那可不一定,我猜,姐姐一定会送我一朵盛开的鲜花。”
“胡扯,这年月草还没长呢,哪来的花!”
凤舞笑了笑,却没有与方羽白分辨,不过她仰望峰顶,似乎已经看到姐姐正捧着碗口大的雪白花朵在峰顶等着她,这种感觉如此真切,就如同真的看到一样。
望日峰几近于直上直下,对于普通人来说登峰大不易,可对于方羽白和凤舞这样的修者,却并不算太难。
二人攀登速度很快,不长时间就到了方羽白曾经遇险的那处平台,现在变成了黑漆漆的洞口,正好再此休息。
方羽白发现凤舞虽然是五阶修者,能够真气外放成罡,但登峰的方法,却与自己基本相同,竟然主要是靠肉身之力,而不怎么借助真气。
他从背包里拿出湿巾递给凤舞让她擦手,奇道:“我见那白依依也是五阶罡气境修者,为何人家登峰时候飘飘若仙,而你却和我一样,如此狼狈!”
“谁狼狈了!我是怕你自卑,才陪着你!”凤舞把擦完手的湿巾狠狠朝方羽白扔去,气鼓鼓的坐在洞口,周身真气澎湃,一股股热浪袭来。
方羽白伸伸舌头,从凤舞的表情里,他就已经猜到,自己触碰到了女人最不该触碰的东西,讪笑着从背包里取瓶水递了过去,腆着脸道:“来,喝口水,哥领你去洞里探险,这里面可有一只超级巨无霸。”
凤舞扒拉开他的水,撅嘴道:“不去,我最怕蛇、鼠、蜘蛛等东西,想起来头皮都发麻。”
“那咱喝口水,继续上啊?”
“不喝,”凤舞皱着眉头问道:“你说师尊记录了世间那么多千奇百怪的东西,为何没有留下具体的修行法呢?”
“这我哪知道呀!你好歹还见过师尊留下的手札,我在你没回来前,连到底有没有这个师尊都不确定。”
方羽白喝了一口水,叹道:“这也不算什么,前一阵我才知道,我父母应该都是了不得的高手,可这么多年,却连入门功夫都没交给我,更没给我留下什么绝世武功,我找谁说理去呀!”
“你不觉得奇怪吗?师尊给师姐留下秘密洞府,还有大量的修行资料,却偏偏一门功法都没有。还有,你说我爷爷掌控着军刺特战队,但不只我父亲不曾修行,他也没有教给我们姐妹。”
说到这,凤舞可能觉得自己的不够说服力,叹道:“就算爷爷和爸爸对我们姐妹有戒心,可你父母呢?连你都能想到,提前给小轻眉种上真气种子,为何你父母没有这么做呢?”
方羽白原来从没想过这件事,此时被凤舞一说,也觉得有些奇怪。他从白七七、张自得等人口中推测,父亲很早就应该是七阶高手,母亲也不会太差,可为何没有指导过自己修行呢?
若说他父母对他也有不可告人的想法,又为何会将世间修行人视若珍宝的九龙玉佩留给他?
疑云重重,又有谁能解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