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运气好。”苏敏敏自嘲回以一笑,情绪跟着激动起来,“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奉承的话也不用说,二姐就是喜欢你,还特别照顾你。
“我每晚除了卖命跳舞表现,还要和每个人打好关系,生怕得罪了哪一个就没办法得到公平的待遇。
“而你呢,这里最清高的人就是你,什么都不用付出就可以得到赏识。好不容易二姐走了,来了个唐夜,又在为你出头!
“简乔,我究竟哪点不如你?不就是运气没有你好么?现在我栽了,跪在这儿也算是栽得起了。是要让我走,还是留,你给个痛快,别在这儿玩我!”
我平静听她说完,心想这姑娘果真是恨我恨到了骨子里。
“运气好?哼。”我觉得这词完全和自己八杆子打不着,“若我真的是运气好,也许我应该是另外一种样子。和他考进同一所大学,一起毕业,一起找工作,然后结婚生子,每天柴米油盐酱醋茶?”
苏敏敏愣了愣,因为我从未提起过任何私事。
“你为什么要针对我?”我直勾勾地看着她,“就因为我不喜欢说话,不喜欢和你们在一起聊天打屁,所以你就觉得我讨厌?恨不得让我消失在这个地方?”
苏敏敏没有回答。
“算了。”我意识到突然这么感性也是枉然,“我只是想告诉你,若你以后还想要这么干的时候,想想还需要你去养活的人。下一次,我们俩都不会再有这份运气。”
“你的意思是要让我......留?”苏敏敏不敢确定地看着我。
我点头:“虽然不知道你以后还要干什么,但是我选择让你留。我不需要你领什么情,也没想过和解这两个字,只希望下一次你还想这么干的时候,想想后果。就因为我这个没有半点关系的人,真的值得?”
说完,我站起身来离开。
我把决定告诉了经理,玫瑰等在一旁第一时间把我拉进了卫生间里,怨我胆子实在太大,让苏敏敏走虽然残忍,但是任何时候都要先自保才是上策。
苏敏敏这样的姑娘,百分百还是会惹事的,这不是给自己埋陷阱,又是什么?!
我没有说什么大道理,只是回了句“如果这次下跪的人是我,那我的女儿怎么办?”
我的女儿,苏敏敏的植物人弟弟,都是彼此唯一的牵挂和信仰,所以我才也愿意选择相信,苏敏敏会因为弟弟而下跪,也会因此收敛一些。
也许,这是我此生仅余的一丁点善良了。
原本与苏敏敏交好的姑娘们见其留了下来,又一窝蜂地回到了其身边抱打不平,传着我特意去找唐老板咬了耳朵的消息,纷纷斥我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我懒理她们说些什么,保持着一贯清冷,卸妆换完衣就拔脚离开。
可是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去找那唐夜。
我并不是想要去表示感谢,只是很想问问这位躲在背后看好戏的主,这是否是他想要的结果。
很奇怪,过道上一个保镖也没有,我如入无人之境直冲进老板办公室,莫名有种进入某种陷阱的感觉。
办公室里依旧是灯光昏暖,却不见任何身影,只有角落里一台古董唱片机播放着珍贵的黑胶老唱片,独自迎接着我的二次到访。
我环顾四周,确认无人之后恹恹提脚准备离去,一首熟悉的旋律却在这个时候响起,留住了我的脚步。
The-Sound-Of-Silence。
电影《毕业生》里面的经典歌曲,我学生时代walkman里面的必备。
那个时候,比起The-Sound-Of-Silence,我更喜欢Scarborough-Fair这首,可能是旋律更为忧伤,更符合我的喜好。
那时,我们经常在放学后骑着单车去河堤的山坡上玩耍,并肩躺在草地里一起听着walkman,一起看着蓝天白天发呆。
因为那人更喜欢The-Sound-Of-Silence,所以我后面的日子里更爱听这首。
阔别多年再听到这熟悉的旋律,往昔片断又一次争先抢后地浮现在眼前,惹得我情不自禁湿了眼眶,回过神来后赶忙夺门而出。
我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
这样的曲子是时代的经典,不是专属于我一个人的,在唐夜的办公室里听到也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这样的梦魇,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不再被触动,什么时候才能真真正正长埋安息?
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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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诺诺的钢琴老师对我说的那番话。
诺诺需要更好的老师,而那个人选非钢琴家蒋梅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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