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甘和欲望。
当我看见这种不甘的时候,我默默地告诉自己,这辈子总要重新抬起头来,哪怕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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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下公交车时,夜幕刚刚降临。
满腹心事地往家赶,却见曹家伟在院门外站着,明显是在等我。
如今窗户纸已被完全捅破,再见面难免还是有一些尴尬。
“回来了。”曹家伟率先打招呼,笑容仍然是那么憨厚亲切,“诺诺说你回西源去了,我想着你应该是这个点数能到家,所以陪诺诺呆了会儿。她很乖,在屋里看书呢。晚饭我们一起在外面吃了回来的,小家伙挺高兴的。”
“谢谢。”我心里充满了愧对,连直视他的眼睛都不敢。
说真,这个男人真是帮了我许多。
以前总以为那是因为方檬的关系,也总以为那是友情,是同情。现在,我才意识到这男人的良多付出。
“快进屋休息吧,我也走了。”他越是笑得如从前一般,就越是让人看了心里难受。
“家伟。”我喊住他,“我们聊几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纵使笑容难掩苦涩地僵在脸上,曹家伟还是努力在笑着,“方檬都和我说了。我的确是一直喜欢你,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你别因为这个心烦。我喜欢你是我的事儿,你别有压力,一点也不用放在心上。
“现在你都知道了也好,只是......我这人比较笨,也从没试过表白什么的,所以也没能来个很惊艳很感人的表白,反而还害你们姐妹俩不愉快。不好意思啊,你也别和方檬计较,她吧也是摆脱不了我这个兄弟,所以才被我逼得搓合我俩。”
“别说了。”我难受地打断他,明明应该解释应该求原谅的人是自己才对。
相比之下,他越是善良卑微,自己就越是显得残忍。
“我......”曹家伟见我这样,一时就有些就慌了神。。
“不值得,为了我浪费光荫一点也不值得。我......”我告诉自己必须要残忍到底,所以板起面孔来冷漠以对,但真要说出那些残忍的话,却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值不值得我心里清楚。”曹家伟很是受伤地低下头去,“你不用怕被我纠缠,也不用寻思该说什么拒绝的话,也不用怕伤到我。真的,我心里都清楚,比谁都清楚。行了,我没事的,快回去吧。”
曹家伟急忙忙地说着就落荒而逃,扭头上了车急驶而去。
“......”我的心里一揪,看着那越驶越远的车尾,一时间也有些茫然失措。
我进到屋里,曹家伟发来一条短信: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找到幸福为止。
看到这简短的一行字,我眼中的泪刷地涌了出来。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屏幕上发呆,却感觉到心仍是冷的。
这么美好的告白,是对一个有心的女人该有多好。
可惜,我早没了重新爱一个人的能力,注定是要辜负了。
......
翌日,蒋梅那边来了恢复上课的消息。
我见到蒋梅助理的时候,对方主动致歉,称是自己工作出现了失误,课程安排没有协调好,所以不得不停了两堂课。
听到这些,我倒是有些糊涂了。
莫非,是我误会了左溢?!
可是,他明明间接承认了,还提出了那种威胁的条件。
也罢,若是我不随了他的意,估计下一次就真该他出手了,这只是早和晚的问题。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很是头疼,但心想能拖一天是一天。
晚上,我准备下班的时候,苏敏敏问我要不要一起宵夜。
我还是老样子拒绝,说要赶回家去,家中只有女儿一个人。
苏敏敏一边埋怨一边随我走出大门,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朝门口的那辆红跑和倚在车门上的男人看去。
苏敏敏用手肘顶了顶呆在那儿的我,眉飞色舞调侃说:“我看你真是被盯上了,我都嫉妒地要吐血了。”
说完,朝那男人抛个媚眼挥挥手,“嘿,帅哥,这姐妹难度太大的话可以来找我啊,我可是很稀罕你。”
左溢也冲其挥手致意,眼神带电,脸上笑意随性,反倒很是享受。
我冷冰冰地朝他走了过去,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刚刚目睹了一桩惨烈不忍直视的事故现场。
眼前这男人非明就是一辆没有方向盘的危险车辆,你把不住方向,还极有可能车毁人亡。
更气人的是,他随时可以变身成另一辆车,载不同的人,可你却断了胳膊断了腿。
“别这么看着我。”左溢双手环胸地歪头看我,“并不是所有这种画面,都意味着我会和对方发生什么,我可没那么随便。”
听到最后这两个字还加重了音强调,我实在想笑。
难道非要都到床、上了才叫做随便么?
我懒理地回以一记冷笑,然后开门见山说:“找我有什么事?”
左溢拧起眉头来继续笑:“你不会真以为装失忆,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