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故意作出一个恶心想吐的动作。
左溢不怒反笑,站起身来走过去信誓旦旦地说:“出于人道主义,我还是帮帮你吧,省得你练不好琴,除了要被你妈妈骂,还要被我妈妈骂。”
诺诺愣了愣。
“坐过去点。”左溢轻声说着,诺诺还算给面子地往旁边挪了挪,两人就这样并肩坐在了长凳上。
“咳咳,别被我吓到啊。”左溢清了清声音,修长手指轻放在键上,冲诺诺挤了挤眼睛卖关子。
而诺诺则眉头紧锁地等着。
我在旁边继续偷偷观察,心想左溢是蒋梅的儿子,也许也有这个天赋。
下一秒,左溢缓缓抬起手腕,指尖落下时,动听的乐符在他手下无比流畅地响了起来,就是诺诺方才在练习的曲子。
他完全没有看乐谱,专注的样子和嬉皮笑脸形成了巨大反差,就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诺诺难以置信地看着,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在键上飞舞的手指。
她虽然年幻尚小,可是已俱备了分辨好坏的能力和敏感度。她没有办法不为这娴熟的弹奏奉上注意力,没有办法做到充耳不闻。
乐尾干净利索地结束,左溢夸张地深呼吸一口气,自顾自地说:“还好宝刀未老,还好没出丑。”然后转头看向诺诺,洋洋得意地问,“如何,还算是可以指导你的程度吧?”
“马马虎虎。”诺诺口是心非地应了一声。
左溢笑了笑:“谢谢你的肯定。”
诺诺朝他看过去,禁不住好奇地问:“为什么你会这个?”
左溢想了想,答:“因为每个孩子都会有一个望子成龙的妈妈,不管孩子喜不喜欢,都会盼望他成为钢琴家,医生,画家,我可不是生出来就这么大的。”
“你妈妈逼你学的?”
左溢点点头:“在我十岁以前,每天都练六个小时的琴,不练完不可以出去玩。”
这一话题成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诺诺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说:“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被逼的,我本来就喜欢。”
“是是是。”左溢眯起眼睛来笑,“诺诺,不如我们再做个交换吧?”
“交换什么?”
“你看我长得又帅,性格又幽默,还弹得一手好琴。我们俩做好朋友吧?我教你弹琴,陪你到处去玩儿,咱们愉快地相处好不好?”
“不好。”诺诺还是固执地摇头,“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你是收买不了我的。”
噗,这下换我笑了笑。
而左溢还是无奈地笑:“那行吧。就算这样,我也愿意教你弹琴。”
“我才不用你教呢。”
“赏个脸吧,我闲着也是闲着。”
诺诺犹豫了一下,嘴上说不,可眼神却流露出求知的渴求。“你再把刚才那个小节弹给我看看。”诺诺半推半就地应允。
......
见此,我从琴房退出来,心绪复杂。
我让曹家伟不开心,让方檬不开心,让女儿不开心……好像我与左溢在一起,全世界都不开心。
这般自私和任性,到底是为了什么。
凌晨,我回到家的时候,看见院子里已被恢复成了原样。
拿钥匙开门进去,意外地瞧见客厅里除了那盏始终亮着的落地灯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身影侧窝在沙发里。
他竟然还没有离开?
我很意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发现他竟就这样在沙发睡着了。
我放下包,先去诺诺房间里看看,见女儿已经熟睡,这才走回客厅里。
我下意识地想要叫醒左溢,可瞧见他睡得十分安祥,心中又有些不忍。
可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
我犹豫了一分钟,还是进到睡房里拿出一床薄毯,轻轻地走过去为他盖上,蹲下身时视线不由自主地看过去。
原来,他睡着的模样是这样的,眉宇间静谥美好,柔软的长发散落在靠枕上,竟然会有种“睡美人”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美丽”。
不,也许用“美丽”这个词并不恰当,但此时此刻,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般。
我托着腮帮子看地入神,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上天为什么要造出这种祸害,伤了多少女人的心怕是数也数不清。
突然,左溢的唇瓣突然开启:“原来你喜欢偷看男人睡觉。”
我吓得身体往后一倾,还来不及做出其它反应,手腕已被他快速抓住,这才没有更窘迫地跌坐在地上。
“别激动。”而这时的左溢已经睁开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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