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这紧跟在后面的字迹并不属于自己,意潦草形却工整,算得上是特别的字迹。
“未知让人恐惧,已知的恐惧只因不够勇敢。”我指尖抚过字迹,嘴里喃喃地念出来,“最痛的伤疤,要用最美的方式包扎。”
我心尖上莫名颤了一下,不知为什么,眼睛里毫无抵抗能力地迅速湿润。
我的伤疤......我的过去......我的恐惧......也许脆弱不过如此,只要一个字,一句话就可以摧毁城墙。
我合上笔记本,陷入沉默之中。
我并不想知道这‘不请自来’的回应言语是出自谁手,脑子里即使冒出“唐夜”两个字,也强迫着自己不要去对此好奇。
......
翌日早晨,诺诺对我说,学校组织了她们这个年级集体露营活动,每个同学都会以家庭为单位参加。
每次,学校有什么活动,诺诺都提不起什么兴趣,因为知道我跟本没有时间。
我对此心里一直有愧,一反常态地说:“这次我们也参加。”
诺诺听了先是怀疑,然后眼前一亮:“真的?可是会去两天一夜喔。”
我点头:“妈妈会请好假的,也会帮你请好蒋老师那边的假。”
“喔。”诺诺虽然没有高兴地跳起来,可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开心溢于言表。
送完诺诺,我到斯诺的时候,实在没有办法不看到花圃里的白色姜花。
早晨温和的阳光下,它们随着晨风轻轻摆荡,有种深入人心的美。
我站定在花圃外面,想起昨天左溢大汗淋漓的模样,不由自主地笑出来。
虽然很犹豫,但是我还是主动备好了餐车,不请自去。
我抬起手准备按下门铃时,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画面。
我怎么可能忘记那次,也是这样走进去,然后看见他床上的那双女人长腿。
想起这个,我犹豫地后退了半步。
转身欲走的时候,左溢像是有心灵感应似地突然开门出来,着实吓了我一跳。
他穿着宽松舒适的休闲服,一只手扶着门边,看着我的眼神分明写满了生气和埋怨。
我没什么表情任他看着,仍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又没叫你,你来干什么?”左溢脸上带笑,可语气却带着敌意。
“喔。”我冷冷应了声,转身就打算推车返回。
我才转身,左溢即伸出他的大长臂,从后面一把搂住我脖子,力气极大地把我往里面带。
为防摔倒,我整个人的重心都只能倾向他胸口。
当后背触到他胸前的坚实和温度,我身子一僵,喊叫声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他却并没有任何松手的意思,反而将我抱得更紧,不发一语。
“……”我感受着耳边的温热呼吸,心跳得很乱,故作镇地定地终于开口说,“别闹了,先松开。”
耳边当即响起一声噗笑,惹得我耳后一阵热痒。
“笑什么?”我尴尬地问。
“别的女人撒娇是千娇百媚,你倒好,像训儿子似的。”左溢声音里全是笑。
我虽看不见他的表情,满脑子却全是他的嬉皮笑脸。
我撇撇嘴,倒也不觉得尴尬了:“我本就比你大几岁。”
“你这女人……”左溢一副拜服的口吻,“扫兴的本领真是无人可及。谁在乎这个?若是我喜欢,什么都不是问题。”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紧,不得不承认,甜言蜜语是人都爱听。
下一秒,我用力一掌拍在他胳膊上,进一步扫兴地说:“放开!这些话拿去哄其它小姑娘。”
左溢呼了声痛,反倒将我搂得更紧。
我挣了两下没用,脑子里已然有了想踩他脚的念头。
“不准使用暴力!”左溢似有了读心术,当即出言喝止,“不准再伤我的心!”
我立马怔住,心虚得没了声音,只得咬了咬唇角。
左溢继续抱着我,每一声呼吸都似是带着笑,沉默了会儿忽然感叹说:“真是很奇怪。我似乎从未这么喜欢抱着一个女人……简乔,你真的很好抱。”
“……”我又不是什么毛融玩具。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肩膀一颤。
“噗。”左溢自是感受到我的轻颤,“别紧张。我确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但是……问题是,我对很多女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条件反射地扯扯嘴角,他倒是坦白。
“不过……”左溢在我耳边语气温柔,“你是第一个,或者也是唯一一个让我心甘情愿主动付出的女人。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我承认,我也愿相信,他左大公子把自己弄成花匠是头一遭。想到这个,我就难自控地笑了笑。
“笑什么?”这次换他问。
我收了收笑意:“谢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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