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望着他说道。
虎哥话语一滞,无奈的道:“那行吧,不过今天绝对不可以,你伤得太严重了,到时候要跑的话肯定吃亏,怎么也得修养个几天,除了养伤,说不定你也会改变主意的。”
“谢谢,但是,我是不会改主意的。”我笑了一下,坚定的说道。
虎哥说得对,我现在的状态,除非拿命上去怼,去了就别想再回来,可是我却不想那么做,因为江盛的命,我并不认为比我自己的命值钱。
所以,哪怕只有一分活下来的机会,我也不想跟他同归于尽。
虎哥没有劝说我,因为他知道劝不住,他也没有说要跟我一起去,我和他的关系还没有到这一步,何况他还有妹妹和爷爷需要照顾,他也不可能陪着我一起玩命,所以对此,我看得很开。
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感觉,他依然是我在东河区结识的最耿直的汉子,或许只有在他们这样的底层混子之间,才会存在真正的兄弟情义。
接下来的两三天,我们都没有离开密道到上面的房子里去,反正这密道里面,日常所需一应俱全,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洗澡,但现在是冬天,两三天不洗澡也没什么。
不得不说,年轻人最大的好处就是无与伦比的恢复力,那么大的伤口,几天下来,居然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当然,以后这里肯定会留下两道蜈蚣般的口子,这是无法愈合的。
虽然我知道这些刀口,与江盛无关,反而与龙爷有很大的关联,但我并不打算去找他算账,一是真要对付他,绝对比对付江盛难度高十倍以上,二是因为月姐挡在这中间,我会觉得很纠结。
这个女人,曾经给过我太多的感动,可是我却让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受到了难以抹平的伤害,无论她对我做什么,哪怕是杀了我,我也不可能再对她下手。
这一点,就已经注定了,我这两刀的仇,几乎不可能报的了了。
第三天,我感觉胸膛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虽然伤口周围依然很红肿,但只要不剧烈运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小雅的缝合技术还是很高明的,这也是她长期为虎哥的兄弟们缝合伤口练出来的。
三天来,我第一次踏出这条密道。
虎哥点了一根烟,站在他家的大院门口,望着我道:“兄弟,你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
“我是不会后悔的。”我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十分的坚定。
见状,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到那条拴着的大黄狗旁边,轻轻的摸了摸它的头。
随即,他从狗蓬的夹角处,摸索出了一个用黑色塑料口袋包裹着的东西。
塑料口袋里面,是一个木盒。
这个木盒大约有一尺来长,五寸宽,拿着沉甸甸的。
我已经猜到了里面是什么。
虎哥迟疑了下,将其递给了我。
这东西比我想象中的要重很多,接过来之后我掂量了一下,应该有几斤,是纯钢制成。
样子和那些玩具来福枪差不多,但是子弹却是一个黄灿灿的圆柱体,好像是铜做的。
“这种子弹打出去是散的,所以记着小心使用,不要伤到无辜的人。”虎哥郑重的说道。
“放心。”我望着他说道:“这外面挺危险的,要是过几天我没传来消息,你们就赶紧离开吧,这回真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是胆小怕事的人,要不是我顾虑太多,真想跟你一块儿去缔造一段黑道上的神话。”虎哥颇有些失落的道。
“哈哈,你有这心就行了,要是我还能回来,一定要跟你拜把子,认你做大哥!”我笑着说道。
“这话你说了可得作数。”虎哥也笑了起来。
“再见。”我说道。
“再见。”虎哥也说道。
我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耿直的汉子,便不再停留,转身向着大院外面走去。
只是我却没想到,这一别,我就真的再也没有再看见过这个性格机敏,却也充满了质朴的江湖汉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