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时……
“等等!所以完全没有问清楚地震到底是什么原因啊!”小女孩欲哭无泪地跺了跺脚,“为什么话题突然就被人带跑了啊!”
她咬了咬牙齿,终于叹息着放弃了这件事:不管怎么说,公寓“地震”的事也和她毫无关系,她总觉得这种层面上的事情,并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半身红衣能够关注的。
这样想着,二楼的走廊已经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在看到虚掩着的二楼房门时,小女孩微微一凛。
她明明记得……
‘我离开202时,是关了门的啊?’
警惕涌上了她的心头。楼道里空无一人,她转了转眼珠,进入了虚掩着大门的202。
202里依旧昏暗而寒冷。家具被白布遮掩着,像是曾经盖在她的尸体上的裹尸布。客厅里也依旧摆放着沉睡着她母亲尸块的冰柜……
只是……
小女孩低下头,死死地盯着玄关上的一块污渍。
她变了脸色,贴着墙角,沿着走廊飞快地奔跑。
——直到抵达她的目的地。
“唰!”
小女孩打开了门。
半晌后,她跌坐在地上,咬住了自己牙齿。
“……不见了。”她低低地道。
林槐在画家的邀请下进入了302室。
和其他房间不同,302室里弥漫着浓浓的油画颜料的气息。林槐嗅觉灵敏胜于常人,刚刚入内时差点被熏晕过去。
“房间里有些乱。”画家笑了笑,让他坐在沙发上,“希望你不要介意。”
林槐:“没事,我是一个很大度的人。”
画家的房间符合普通人对于画家这个职业的一切想象。画架、画框、废稿、卷起来的纸卷被扔得满地都是。这样杂乱无章的室内环境实在是与他温文尔雅的外表相当不符合。
‘现在看来,这个画家的确也有成为纵火犯的潜质。’林槐想,‘看到这样杂乱无序的环境,保不齐画家某天就想要用一把火把它们烧干净。’
然而最吸引林槐注意力的则是被放在阳台方向的几幅画像,它们被用黑布蒙住,让人看不清黑布下的画作。
厉鬼的直觉让林槐察觉到,这几幅画中必然有着几分蹊跷。
除此之外,还有一幅画吸引了林槐的注意力。
这幅画被搁置在全场唯一的画架之上,其旁是箱子,箱子上放着颜料、面包屑与炭笔。看起来这幅画是画家近日的作品。
然而它却也被黑布蒙着。
林槐走向它,颜料盒里调好的颜料还没有干,看起来画家在很短时间之前依然在画这幅画。
奇怪。
“蒙着黑布,又放在显眼的位置。”林槐喃喃道,“我要是不掀开来看看,岂不是非常辜负于他的盛情款待?”
他皱了皱眉头,在跃跃欲试前又想到一点。
“万一掀开这幅画,便会被吸入画中该怎么办?”林槐摸了摸下巴,“这样吧,一会儿掐着画家的脖子把他放到画架前,再掀开黑布试试。这样就能谨慎地保证我的安全了。”
他这样想着,逐个观察房间里的画。画家的技术极为精湛,许多油画都栩栩如生。其中有大量的风景名胜与自然风光的写真,看着让人心旷神怡,有如身临其境。
其中一幅画是威尼斯风光,蓝海浮光跃金,渔船停靠在码头。广场上有鸽子飞起,两侧是贩卖纪念品的摊子。
然而不知为何,林槐却隐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林槐在观察完这些画作后,又来到了阳台旁。
他所面对的,是八幅被黑布蒙住的画作。林槐刚要触碰黑布,却看见了被随意地扔在旁边的一封信。
林槐翻开信件。
他一目十行地看过去,信封里先是对画家吹了三行的马屁,赞美了他高超的人像绘画水平。接着,又用五行表达了对他前往某个画展的邀请。
邀请人姓路,名正方。
林槐微微一愣。
他记得这个人的名字。这个人是个很有名的画家,以画墨竹闻名,林槐曾经在报纸上见过有关他的新闻,然而……
这个人……是现实世界里的人!
现实世界里的人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游戏的一封信中?
巧合吗?
……不,林槐记得在现实里,他曾看过那个人的新闻。这似乎是一年前的事。知名画家路正方为自己的画廊创开幕式,却在开幕式上被当场揭露了与他有关的某件桃色丑闻,彻头彻尾地揭发了他伪君子的形象……这件事沸沸扬扬,闹了一整个月,因此林槐对此也有很深刻的印象。
他捏着信件的手指,微微用力。
林槐注视着这封信的落款,暗暗记下了这个签名的笔迹,与画展对应的时间。
他尚且思索着,身后已经传来了画家的声音:“对这幅画很好奇?”
林槐转头,只见画家端着两杯红茶,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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