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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年前的狱寺君,居然在这种时候——!”沢田纲吉说。
原来如此,看来狱寺先生也因为十年火箭炮而跟十年前的自己交换了。不过根据沢田纲吉的状况,看来十年火箭炮出现了某种故障导致他们只能停留在这个时代一段时间……不管怎么说,交换的时间和对象也过于巧合了吧?
不过现在也不是在意这些事情的时候。
一分钟前响起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如影随形,太宰治的声音在入耳式通讯器中响了起来:“哎呀,失败了呢。不对,是成功了呢?还是失败了呢?”
“这要取决于你自己是希望成功,还是试图失败。”我平静地回答说,随后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不过,为什么你会……?”
太宰治“唔”了一声,像是我说了一个很不得了也不足够幽默的玩笑,他反问道:“窃取通信这种事情,你以为对我而言很难么?”
我:“……”
说得也是,也就是说,费奥多尔的策略一开始就被他看穿了?
我又问:“那么,你通知狱寺先生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是想给我增加帮手么?”
听我这么说,太宰治发出了轻轻的笑声,说出的言辞几乎算得上傲慢了:“那也要是帮·手才行呐。”
我沉默了下来,默默地看来一眼刚刚来到这个时代、一脸搞不清楚状况云里雾里的狱寺隼人,后者还试图将刚买来的点心供奉给分外尊敬的彭格列十代目。
“不过这还算是其次,”对方的语气听上去不错,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因为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太宰治忽然转移了话题,兴致勃勃地说:“说起来,是有人在帮助你吧?”
“的确如此。”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如实回答了。
“唔,不管是谁,我还是出于好心地提醒你哦,小琴,”太宰治压低声音,嗓音令人不寒而栗,“其实,我只伪装了七桩凶杀案。看来那个人的心思和我一致呢。”
我眨了下眼睛,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啊,你说这个么?我知道啊。”
太宰治:“…………?”
“因为那是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用同样的手法将我逼到这种孤立无援的地步,其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说,“他帮助我,只是因为我需要他,对方是谁我都无所谓。”
通讯器那边沉默了一段时间,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老实说,我并不觉得意外,”太宰治说,“那么,条件是什么?”
我平静地回答道:“我会跟他走。”
“……嗯?”通讯器那边传来了短促而微妙的声音,通过这短短的声响,我几乎能看见太宰治本以为势在必得而轻松愉悦地咬着糖果、结果却皱起眉头的模样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需要帮助,而对方是谁我都无所谓。”我再一次重复道。
“这根本就是利用吧!”太宰治发出不满的声音,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我趁机而入,说:“那你会介意么?”
“…………”通讯器安静的时间太久了,久到我都快以为这个东西是不是已经坏掉了。但很快,太宰治回复了我,声音听上去更加开心了:“完全·不会呢。”
说完之后,那边就单方面地掐断了通讯,我耳边响起了一阵模模糊糊的杂音,最后归于平静。
或许是因为通讯的时间太长而引起了另外两个人的注意,沢田纲吉看了我半天,直到我结束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个,琴,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啊,这个么?”我指了指耳中的通讯器,想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回答说,“玩弄男人的心意而已,超简单的。”
十年前的狱寺隼人闻言瞬间红透了脸:“什、什么?!”
沢田纲吉捂住脸:“…………这句话说得未免也太破廉耻了吧?!不可以啊!!”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虽然刚才的跳车并没有对身体造成多大的损伤,不过沢田纲吉和狱寺的情况看起来比我狼狈多了。现在车也因为爆炸而报废了,看来要寻找另外一条途径前往並盛才行,刚才的对话应该让太宰的注意力多多少少从我身上转移了才是……
就在此时,正对着我的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同时瞪大眼睛、惊呼出声:
“喂!身后!”
“小心啊!!”
在他们出声提醒我的同一时间,我也立刻察觉到了——一股强力的威压从我身后,巨大的危险让我时时刻刻都在戒备的身体产生了条件性的反射,电光火石之间我飞速地握紧手.枪、扣动扳机、转身就朝身后开了三枪!
然而,这三发子弹都被对方张开嘴、悉数吞了下去。
站在我身后的,是一个全身皮肤漆黑、肌肉结实、大脑外露的怪物。我皱起眉头,低声道:“脑无?”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我面前的这只脑无并不是之前我养的那一只,最起码看见我、听见我说话的时候,这个怪物并没有表现出要乖乖听话的意思。脑无吞下三颗子弹后,就挥起拳头、一拳揍向了我。
我偏头闪过,分外强劲的拳风尖锐地擦过我的耳边,这一拳的力量足以让我的骨骼粉碎。我见识过脑无的能力,不巧的是,脑无正好是我不善应对的敌人,攻击力和防御力都堪称完美,甚至还拥有再生的能力,如果是单打独斗的话,我根本没有毫发无伤击败对方的胜算——
我急于闪避,脑无的攻击却越来越迅猛,子弹、刀刃根本伤不了对方的皮肉,就算有所损伤也会迅速恢复。在越来越紧密的攻击下,我终于暴露了一丝破绽,而对方则趁此机会,一拳砸向了我的太阳穴。
然而,就在此时,我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锐利的、冰冷的、雪白的剑光。
一截刀刃从脑无的后面刺入,快速而轻易地割开了它的脖子、切断了它的头颅。剑尖瞬间映入我的眼帘、与我的瞳孔只在咫尺之间,乍然出现、又飞速地掠过,我的眼中只是剩下一抹白光。
失去头颅的身体戛然而止,大脑外露的头颅也滚落在了地上,最后被一剑刺穿、深深地钉在了地面上。
“呼……还好赶上了。”
救下我的人这么说道。
那是一个同样身穿黑色西装的黑发男人,身材十分高挑,光是这么站着,我就必须要仰望他,然后看见他英俊的面容上有一道刀疤印在下巴上。
他的脸上还溅上了几滴暗红色的血,但他并没有擦去脸上的血迹,反而抬起手、将手中拎着的东西递给我,对我露出了微笑,说:“我刚好买了铜锣烧,唔,要吃么?”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段时间大家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出门戴口罩记得消毒哦
在家自我隔离了好几天安全度过潜伏期的我终于可以放心了qaq呜呜呜呜呜呜呜吓死我了
九号从武汉回来,现在想想,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orz
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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