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围还有人, 所以江枫只是克制的给了卫清章一个拥抱。
卫清章回抱住了江枫, 然后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了下来, 围在了江枫的脖子上。
带有卫清章体温的围巾特别温暖,江枫有些凉的手摸了一下围巾, 暖意瞬间染上了指尖。
卫清章打开了车门, 对江枫道:“先上车。”
江枫点头:“好。”
打开门, 江枫坐上了副驾驶, 在卫清章上了车时,凑过去亲了一下卫清章的嘴唇。突然,他若有所觉的转身看向了后座, 对上了一双纯洁的大眼睛。
江枫惊讶道:“……糖糖?”
江糖捂着眼睛,但是露出了大大的缝隙, 见江枫发现了他,连忙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江枫转头看向了卫清章,眼里带着询问。
卫清章嘴角上扬:“糖糖想一起来接你,我就带着她一起来了。刚才你动作太快,我没来得及阻止你。”
江枫:“……”
江枫很快就平复了情绪,反正, 江糖自上次就知道了他的性取向,还知道了他和卫清章是“一对儿”, 而且她的接受度也很高。
江枫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对江糖调侃道:“糖糖,下次看到大人亲密,你的手要捂紧一点。”
江糖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脸红扑扑地道:“好。”
三人回到了青峰山,这次两人的感情比去年更深,更好了,又多了个江糖,过年的气氛浓厚了不少。
虽然已经是半夜,但是三人还是正正经经的吃了一顿团圆饭,几个一直跟着卫清章的人也在邻桌坐下一起吃,然后聚在一起守岁。
不过说是守岁,江枫也没有让人守太久。江糖身体不好,卫清章的体质特殊,他可不想让两人熬一整夜。
江枫起身,对两人道:“早点睡,我们明天早点起来扫雪,堆雪人!”
两人几乎是同步地点了点头,然后乖乖地回了房间睡觉。
卫清章是随着江枫回的房间,房门一关上,像个小火炉的江枫就扑了他一个满怀。
江枫这会儿已经暖和了,体温也恢复了正常,而正常体温的他,哪怕在冬日里,手脚也都很暖和,不像卫清章,哪怕是在温暖的室内,嘴唇的颜色也十分的浅淡,手脚冰凉,脸上白得没有什么血色。
虽然经过了半年的锻炼,他的体质有所增强,但是看着还是有几分病弱之气,手也是冷的。
江枫的左手和卫清章的手交叉在一起,微微仰头和卫清章接吻。
两人没有做到过最后,但是对于亲吻来说,两人已经驾轻就熟,十分熟悉了对方,技巧也娴熟了许多。
在此之前,江枫从来不知道,原来亲吻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哪怕是吞了对方的口水,也完全不会因此觉得恶心。
江枫先去洗了个澡,卫清章后一步。
卫清章穿着睡意出来时,发现江枫正坐在窗户前看着窗外。
“在看什么?”
江枫转头,道:“在看雪。”
窗外灯火通明,哪怕是晚上,他也能将外面的风景看得很清楚。外面的雪堆了厚厚的一层,只有行车的地方把雪给扫开了。
卫清章站到江枫身边,看了一眼素素净净,又有些枯燥平凡的雪,随口问:“安城没有雪吗?”
江枫略微思索了一下,才肯定道:“没有。”
他上辈子也几乎看不到雪,除非专门去有雪的城市,或者国外。而他为了还债,往上爬,很少给自己假期,更是不曾专门去看雪。
他也没有觉得雪有多好看,但是现在他坐在卫清章的房间里,窗户边上看这些雪,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仿佛是一场美梦,突然就拥有了很多美好的事物和人,幸福得有些不真实,又是真的很幸福,很满足。
上辈子没有的,这辈子都有了。
江枫稍微有些多愁善感了。他拉住卫清章的手,问:“你会不会很着急?你都要三十了,谈个恋爱还这么慢吞吞的?连做/爱的权利都要自我剥夺……”
“不着急,又不急着要孩子。”卫清章笑道:“就算是能要孩子,你才二十,还早着呢。”
卫清章的论调让江枫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他见过许多人,卫清章绝对算得上一朵奇葩,当然,这是褒义词。
他觉得,卫清章太完美了。
他觉得,卫清章哪哪儿都很好。
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总是能戳他心窝子,软软一刀进去后,就化成蚀骨柔情,融入血脉。
“你也是个奇怪的男人。”卫清章揉了揉江枫吹得蓬松的头发,垂眸看着他,道:“很多时候,你不像是个二十岁的人。”
事实上,他总是容易忽视江枫的年龄,很少时候才能意识到江枫不过才二十岁而已。
这么小,他都不知道怎么下得了手。
这么小,他也不敢置信,两人居然也能相处得来。
他们相差上十岁的年纪,却几乎没有代沟。
他很清楚,神奇的不是他,而是江枫。
江枫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
闻言,江枫挑了挑眉,想说“你是对的”,他的确不是个二十岁的人,他的身体里住了一个比卫清章还要大上三岁的灵魂。
江枫心知肚明,却坏坏地故意对卫清章道:“你是在暗示我很显老吗?”
卫清章看着江枫,从脸到眼睛,“没有。”无论哪儿都不显老。
江枫虽然成熟,但是他的眼里有光,不混浊,身上还带着生命力蓬勃的少年气,哪哪都跟“老”字大补上关系。
卫清章回答的这么诚挚,江枫都不好意思欺负“老实人”了,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江枫起身,道:“我给你吹头发。”
“好。”
卫清章坐了下来,任由江枫折腾他的头发。
江枫惦记着该睡觉了,手上的速度快了一点,卫清章的头发又短,很快就吹好了。
“好了。”江枫关上了吹风机,手在卫清章的头发间顺了顺,确定头发已经完全干了。
卫清章突然道:“以后能不能只给我吹头发?”
“嗯?”江枫反应慢了半拍,没能理解卫清章为什么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那天的浴室很潮湿,那个男人来时,你应该洗过了澡和头发。”卫清章知道江枫有洗澡必洗头发的习惯。
他又道:“卧室里两张椅子靠得也过分近,在此之前,你们就着这样的距离,除了给你吹头发这个选项,还能是因为什么?”
江枫的眼神逐渐惊愕,“你……”
卫清章会不会过于敏锐了?在那种情况下,他居然可以注意到这些东西,然后还很大胆肯定地分析出了真相。
似是知道江枫所想,卫清章道:“你不要小看一个吃醋的男人。”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某种时候,都堪比福尔摩斯,再迟钝的人,都会有敏锐的时候,何况卫清章本身就是一个很敏锐的人。
那些细节,他只稍微留意便记在了心上。
然后在某个时候突然拿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就是卫清章。
江枫无奈地扶额,是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白切黑男人。
“你生气了吗?”
“为什么要生气?”江枫早就察觉到了卫清章的这一面,而且他本身也并不讨厌卫清章这样。
或许是因为,他喜欢卫清章吧。
对待不同的人,每个人的容忍度是不同的,对待喜欢的人,容忍度往往会变得非常的高,他这样做,在江枫看来,他只能看到卫清章对他的喜欢有多真,有多深。
他不仅不生气,还有些隐秘的高兴。
卫清章说喜欢他,他感受得不是那么深刻,但是卫清章做的一些事情,却会切实的让他感受到卫清章的爱意。
关心是,吃醋也是。
没有任何的铺垫,也没有征兆的,江枫道:“卫清章,我喜欢你。”
卫清章愣了一下,然后把人摁在了窗台上,狠狠地亲了上去。
在江枫因为缺氧有点晕眩的时候,他听见了卫清章的声音清晰的在他耳边响起:“江枫,我也喜欢你。”
——
虽说要早起,但是第二天三人都起的挺晚。
不过,堆雪人活动没有被取消掉。
三人穿的很厚实,还戴上了卫清章提前准备好的薄手套,这手套很轻薄,不会太影响手部的触感和活动,但是很是保暖,保证了他们可以愉快的玩儿雪,却不会被冻得难受。
江枫其实不知道怎么堆雪人,又不肯露怯,硬着头皮和江糖哼哧哼哧的堆好了一个雪人,但……
江糖看着江枫,大大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这个雪人怎么和电视上的不一样呢?”
明明电视上的雪人很可爱,憨态可掬,但是他们堆的……好丑啊。
“……”江枫不忍心哄骗江糖,指鹿为马强行说这个雪人和电视上的一样漂亮,只得看向几乎没动手的卫清章。
卫清章这么聪明,一定会堆雪人吧?
被江枫这样希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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