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解药。”
慧贵嫔也喷出一口鲜血,道:“没用的,我下的是剧毒,绿柳研究了十多年……我和皇上同时死在你宫里,用的也是你宫里面的酒,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就算你压制了谣言,也抵不过各种谣言,你会在后世都背上抹杀亲夫的罪名,这份礼,你喜不喜欢?”
纪茗萱的手搭在赵存洅的脉上,迅速从一旁盒子拿出银针,开始不停的施针。
慧贵嫔看着纪茗萱,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常全化带来无毒的酒会变成有毒的?”
常全化不停的给赵存洅输送内气,想要压制毒素不让扩散,听到慧贵嫔的话,心胆俱裂。
皇上入口的东西,他自然都检查过了,酒绝对没有问题。
“这都是向你学的,还记得绿柳吗?”慧贵嫔说到这里,她摊开双手,看着长长的指甲。
“毒药就像当年你弄的绝育药一样点在了指甲中,这真是个好法子,无声无息的。”
纪茗萱施针的手开始颤抖,赵存洅本闭着眼睛引导内气逼毒,这时候睁开了眼睛,血不停的从慧贵嫔口中喷出。
慧贵嫔大喊:“纪茗萱,这还只是一个开始,你等着,以后总有让你生不如死的时候。”
话落,气绝。
赵存洅也开始狂喷鲜血,纪茗萱的手指更快了,道:“常全化,没用……没用……求你,去找师父……找荀誉,他一定有办法的!”
常全化也感觉到了,内气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纪茗萱连动三十六针,毒终于迟缓许多,三十六针刺进穴道,纪茗萱抱住赵存洅,对常全化厉声道:“快去啊。”
赵存洅微微闭眼,道:去……去……”
常全化立刻起身,身形之快,从未如此。
“皇上,不要闭眼,不要……”
赵存洅道:“叫沛儿和沐儿过来……快……”
纪茗萱抓紧了赵存洅的手,对外高声道:“芝草,派人去勤政殿将沛儿带来,再推醒沐儿。”
芝草守得远,在皇上来的时候,更被皇上赶远。
慧贵嫔哈哈大笑的时候,她就直觉不对,后来常全化冲了出去,芝草就忍不住靠近过去。
这还没有完全靠近,就听到娘娘的嘱咐,当下下去办事,她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纪茗萱搂紧了赵存洅,谁都没想到慧贵嫔竟然会这么大胆,也没想到,她会动用如此法子进行构陷。
如果赵存洅真的死了,就凭着慧贵嫔用了她的法子,她一辈子也不会好过。更何况……正如她所说,皇上和慧贵嫔同时出事,而她没事,就算有常全化这个人证,可是谁又会真正相信?
后世,定然会留下一笔奸妃谋杀了亲夫的事情。
“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纪茗萱喃喃道。
赵存洅难得扯出一丝笑容,临到死前,他的心思从未有过的清明。
“去备笔墨……”
纪茗萱当然明白赵存洅的心思,她不答话,也不动作。
赵存洅的笑容更多了一些,身体挣扎起来,纪茗萱连忙道:“别动,我去……我去……”
纪茗萱抹去眼泪,轻轻的扶着赵存洅坐在椅子上,眼光不离开他去准备笔墨。
笔墨到了赵存洅跟前,赵存洅的手力不大了,他没有看纪茗萱,道:“朕真有个什么,你必须撑下去,荀誉……”赵存洅眼中甚是复杂,他问道:“那一天出巡的几个人,加上荀誉,他们其实掌握了大半个朝纲,钟家、何家以及那些世家贵族所拥有的势力,在朕和他们谋划下已经被架空了,那些人却还不完全知晓,这一次,若不是你,朕只怕将荀誉杀了。”
纪茗萱抓紧赵存洅的手,道:“皇上是君,他是臣,君要臣死,他只能认命。”
赵存洅的手反握纪茗萱,道:“他不能死,如果有一日,他威胁到你们母子,你会不会杀了他?”
纪茗萱俯身哭道:“皇上一直喜欢为难四儿,以前是,现在又是,你这次不能再为难四儿了,你要好起来。”
赵存洅握得更紧了,道:“你一定要做到。”
纪茗萱感觉力道竟然慢慢弱下来,急忙道:“我答应,答应……”
赵存洅放松下来,低声道:“这辈子我一直为难你,下辈子换你来为难我,我决不反抗。”
纪茗萱听到这句话,心中五味并起,他不知道,她的心中和慧贵嫔一样,下辈子不要再见到他。
“我一定会好好为难你。”
赵存洅笑了笑,他低下头,手慢慢动起,纪茗萱看着他一笔一划的写着,写到后来,纪茗萱的眼泪掉在了纸上。
赵存洅低声道:“不要哭,哭是最没用的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咱也来文艺一把,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