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寒封锁了锦王府的消息,我一直没得到机会进来看你。”公孙长卿淡淡的一笑,抬起手,温暖的手指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两条灰尘的印记。
花想容皱起秀眉瞪着他:“那你今天是怎么进来的?”
公孙长卿不语,只是轻轻的一笑,轻轻揽过她有些冰凉的身子:“夜里天气太凉,你身体这么差,我们进去再说。”
花想容抬起小手揉了揉鼻子,见他神色如常,看起来也不像是想在大半夜占她便宜的登徒子,这才推开静心庵的大门,与他一起走了进去。
走进房里,公孙长卿忽然握住她的手,吓了花想容一跳,连忙抬眼瞪向他:“你要干吗?”
“别乱动。”公孙长卿牵着她的小手,拉着她坐到桌边,手下与她交握的手上顿时传来一丝丝的热力,瞬间让花想容有些冰冷的身子渐渐恢复了几分热度,仿佛自从小产后的难受之感也消失不见。
“你这是什么武功?”花想容好奇的低下头,看着他温暖的手掌握住自己的小手。
公孙长卿淡淡一笑,见她脸色红润了许多,才松开手,转而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哎,这茶是凉的,你等一下,我给你烧些水来。”花想容连忙站起身转身就要去厨房,公孙长卿却忽然拉住她的手。
“容儿,坐下。”声音依然是那么清清淡淡的仿佛流云飘过,但是那清淡的语气中却总是有着让花想容抗拒不了的魔力。
花想容乖乖的坐了回去,看着他饮着杯里的凉茶,眼神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来他此行的目的。
“你忽然来这里,只是想喝杯茶而己?”有点受不了这种太过寂静的气氛,花想容吐了一大口气,忽然问道。
公孙长卿放下杯,转过头看着她:“容儿今天上了山?”
花想容一愣,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是想离开了么?”公孙长卿忽然淡淡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抚过花想容柔嫩的脸颊:“又瘦了很多。”
花想容没有躲避,只感觉公孙长卿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指温度那么温暖,那么舒服。
或许虽因为他与公孙长卿是一起长大,也或许是因为公孙长卿是花想容从小到大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所以她现在,总是觉得公孙长卿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花想容仔细的看向公孙长卿的脸:“为什么还是对我这么好?”
公孙长卿挑起俊朗的眉:“有什么不对吗?十几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他笑的轻淡,眼中闪过柔柔的流光。
花想容瘪起嘴,拧起眉,眼中有泪光闪烁,是替自己,也是在替原来的花想容在哭:“你陪在花想容身边十几年,宠了花想容十几年,爱了花想容十几年,可是最后她却嫁给了萧越寒,甚至狠心的不认你,让你将她忘记,而且还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又怎么还能”
公孙长卿眼中流动的温柔光芒耀过了花想容的眼,只见他只是淡淡的笑着,伸出手轻轻抱起花想容的身子,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仿佛是十几年前那个坐在树下的少年,抱着一身粉红色衣裳的小姑娘一起念诗的模样,他眼中依然是那样浓浓的宠腻与关心,抬起手解开花想容绑成了马尾辫的及腰长发,让她满头的黑发全都散落开来,惹得花想容浑身一阵,感觉气氛有些不对,连忙想要站起身。
公孙长卿却轻轻的按住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修长的手指温柔的在她的发丝里轻轻抚摸,眼中有着浓浓的温柔与回忆:“容儿在长卿的眼中,永远都只是那个少不知事的小姑娘,永远那么干净纯洁,不管容儿究竟遇到了多少事,长卿依然是长卿,容儿,也依然是容儿。”
花想容震撼的看着他眼中不变的温柔,呆呆的看着他潘安似的俊脸上闪过的一倒迷人的光彩,整个人仿佛是置于真正的那个花想容的幸福之中。
曾经的花想容之所以一直都在努力的活着,就算是知道自己活着的悲哀却也坚强的活着,就是因为公孙长卿的存在么?
她终于发现了,为什么她每每在路过公孙长卿身边时,一闻到他身上的墨香就会浑身都得到一种宁静的感觉,原来是那种来自花想容的身体上那习惯了十几年的一种寄托,只要有公孙长卿在身边,她就永远都不是最可怜的。
果然,她现在双眼呆呆的望进公孙长卿眼中的一片温暖和柔情时,只感觉一直都在伪装平静的心忽然真的就渐渐平静了下来,她眨了眨眼,看进他眼中的一片汪洋之中,总感觉他的眼睛仿佛能催眠一样,让她整个人越来越平静,越来越平静
不知道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望了多久,直到花想容渐渐的闭上眼就这样不知不觉的靠在公孙长卿的怀里睡去时,公孙长卿缓缓放下手,轻抚摸着她柔滑的长发,俯下头在她额上温柔的印下一吻,看着她恬静的睡脸,满眼爱怜。
傻容儿,你的悲哀和无助,早该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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