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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和小玉对视一眼,小玉先开口:“我错了,原来她真人这么好。”
“嗯,说话温柔,字也很好看。”文文忙不迭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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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有他知道,那都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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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出来后,司机先送沈磬磬回家,宁末离闭着眼没对她说一句话,沈磬磬也不计较,反正不是第一天领教他的怪脾气。而ted的脸也一直皱着,显然是对遇到某人还没介怀。
到家后,ted送沈磬磬到家门口,说:“明天早上没什么事,下午我来接你。”
“等一下。”
ted回头,有些迷茫:“还有事?”
沈磬磬走上去对准他脸颊的两块肉就掐下去:“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在对他说,我好介意啊我好介意。大叔,争气点,你不是立志当回无敌1号吗?”
“……知……知道了,你别再掐了,会出皱纹的。”
ted从沈磬磬的魔爪下逃出来,歪着眼镜拼命揉着发红的脸颊,那模样可爱极了,临走前不放心地嘱咐道:“不准把我的新号码告诉那个人。”
回到家里,沈磬磬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但想到赵导插着氧气管,身上四处连着仪器的样子她就觉得心里一阵堵。赵永导演年过四十半百不到,有多部脍炙人口的作品,也不乏获奖佳作,因为钻研古装武侠戏而出名,他手里出来的古装电影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特别真实,有韵味。去年年底他拿着剧本找到沈磬磬,希望她能主演这部戏的女主角,因为他很有诚意,剧本也很不错,虽然宁末离不是很满意片酬,但沈磬磬答应了,她喜欢这个角色。没想到,就在开拍前三天发生这种不幸。赵夫人说昨晚他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出门后不久就接到这个噩耗。
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噩耗,她现在不得不面对那只猪,不知道能不能演得下去。
电话响起,沈磬磬接起:“喂。”
“到家了?”郑氏含着笑意的声音总是很有辨识度。
“到了,你还在值班?”
“是啊,命苦,陪着你那个扑克脸的老公,唉……”
沈磬磬泡在浴缸里,不响。
“怎么,小两口又拌嘴了?拜托,你们就不能消停消停吗?”郑氏试探道,“还是因为他生日的事?”
沈磬磬叹口气:“不是。算了,我跟他这个样子也不是一两天的事。”
“我相信你没有对不起他。”
“呵,多谢了,真难得还有人会对我说这句话。”
“真的。你这人虽然心眼小了点,诡计多了点,脾气坏了点,但我知道你凡事都是以他为先,是他还没醒悟过来。”
前半句沈磬磬听得很憋闷,后半句听得她有些眼热。
能够跟她这样毫无芥蒂说话的人,真的不多。
“如果他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
“会的,他就是一时脑子被门夹了。没事,有我看着他,你放心去拍你的戏,回头多给我几张首映式的票就好。”
沈磬磬调侃道:“怎么现在向我要票了?不向你的小熊要了?”
那头郑氏一下子变了个音调,活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媳妇:“他不要我了,你看看他今天对我的态度,真让我心寒,我的一颗小心脏被那钢笔头戳穿了。”
沈磬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说:“是你不对在先,罢了罢了,他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过段时间就好了。我洗澡呢,就这样了。”
沈磬磬挂了电话,往水里沉了沉,半晌,微微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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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那个曾经像朵莲花的男人正在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