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么多荒谬的事实。
“相信?”他有些莫名。
“那天掉下绝壁的时候,你不是问过我是否相信你吗?”姜梅望着他,绽了一抹浅淡而略含羞涩的微笑:“我考虑了一下,决定相信你。”
她走了一下午,想来想去,能够信赖并且有能力帮助她摆脱目前的困境的人好象只有他一个。
呃,她这“一下”还真不是普通的久!如果他真的等她的回答再做决定,估计早憋死在崖底了。
可惜,墨染是他的兄弟,他绝不可能帮她出主意去对付他,然而面对那双充满了期盼的如水明眸,哄骗或敷衍的话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嗯,如果再诚实一点,他会承认。
听到她主动求去的想法,想到她第一个相信并且求助的人是他,心中涌起的是感动和隐隐的喜悦。
只是,他不愿面对心底的想法,更不愿意深思为何对她有如此矛盾而复杂的心理。
“啊!”他忽地一拍掌,指着她做恍然大悟状,既能不着痕迹地把话题绕开,又可单刀直入地试探:“这么说来,明心师太是你的师傅?你就是那个失踪了的了缘?”
“应该是。”姜梅想了想,避重就轻地答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应该是?”李煜宸瞠目。
他自问处事圆滑,办事说话向来都是滴水不漏。若论狂傲霸气,他或许不如墨染,但讲到奸滑狡诈,他若认了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谁想到,这看似娇小柔弱的女子,竟比他更象狐狸!
他绞尽脑汁与她周旋,引她入觳。
只要她承认了自己是了缘,接下来的问题就会一个比一个深入,让她不得不自动将自己的过往点滴不漏地交待清楚。
结果她只张着无辜的眸子,漾着单纯而可怜兮兮的微笑,轻飘飘一句话就让他所有的心计都变竹篮打水不说,还显得刻意而为的他十分可笑。
“抱歉,”姜梅的脸上浮起歉然的微笑:“因为一场大病,我昏迷了一日,醒来之后,发现以前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诶。所以,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
江湄的身份必需坦露,但是姜梅的身份也必需隐瞒。如何在二者之间取得平衡,她想了又想,还是认为只有这最俗气最老套的“失忆”最能解决实际问题。
正所谓“穿越并无难事,失忆万事皆足”唯有如此,她才能顺利地解释她对明心和了缘,乃至对江秋寒和整个江家的陌生。
所以,对着那张关心的脸孔,她不是不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