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害羞的?我瞧着这孩子不错,将来肯定能成大器!”
“我找人查过了,说是知书识礼,性子温和,是个极孝顺的孩子,以后成了亲,也肯定是个知冷知热会疼人的主!你嫁过去绝不会受半点委屈”老太太还在絮絮地念叨。
“干娘”冷卉霍地抬起头低嚷,眼里已含了晶莹的泪花。
兰馨已瞧出不对,忙噤声不语,只悄悄地向另三个递了个眼色,默默地退了出去。
老夫人平日里养尊处优,被人高高地敬着,在王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说往西,没有人敢往西,谁敢逆她的意?
此时正说得兴起,被她这么抽冷子一吼,打断了话头,十分不悦。
只是平时确也疼她,又敬她的爹教了君墨染多年,见她委屈地红了眼眶,只得强行按住脾气,淡淡地问:“怎么了?”
“干娘”冷卉心痛如割,话未出口,泪已先流。
她悲凄着身世,哀叹着际遇,这些泪倒不是做势。
“这孩子,”老夫人瞧了她的神色,已猜到她的心思,冷下脸:“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咱们慢慢再挑就是,哭什么呢?”
“干娘,”冷卉吸了吸鼻子,抽噎着道:“你明知道这些年来,卉儿的心全系在墨染哥的身上”
“卉儿”老夫人低叱一声:“还不给我闭嘴?”
“不,你让我说!”冷卉倔脾气上来,堵着一口气道:“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几年,早就想对你老人家说了!”
“如果是想嫁墨染,你劝你早点死了这份心!”老夫人板着脸冷冷地道,满腔喜悦之情早就不翼而飞。
冷卉滴下泪来:“自打爹娘过世之后,我无依无靠,一直寄人篱下。我的眼里心上,只有墨染哥一人!”
“墨染与你都是我的孩子,世上哪有兄妹成亲之理?这是**!”老夫人厉声叱道。
“骗人!”冷卉绝望地提高了声音:“我知道你是嫌我命硬克死爹娘,怕给墨染哥带来晦气,阻了他的前程i,他现在已贵为王爷,我也在府中住了三年,大家相安无事,你还忌讳什么?”
“我真要被你给气死”老夫人指着她,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为什么?”冷卉不甘心地嚷:“这些年来,为了配得上墨染哥,我有多努力地学习诗词歌赋,拼命地练习着琴棋书画,干娘都瞧在眼里i,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
“这些年来,念在你故去的爹娘份上,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疼。”老夫人渐渐恢复冷静,冷冷地睨着她:“既然你非要捅破这层窗户纸,那我不妨直接告诉你:只要我不死,你就永远别想嫁进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