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知我在靖王府当差,他一片热诚,我却不过情面,只得跟他见了几次。”
“这样啊”姜梅并不疑有他,恍然。
“对了,”柳无风又提醒道:“破天斧其实是一种暗器,他平时惯用的兵器是一条九节寒铁鞭。”
“是吗?”姜梅如获至宝,起身告辞:“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对不起,没有帮到你。”柳无风送她出门。
姜梅笑道:“这样已算是帮了大忙了,谢谢,改天有空请你喝酒。”
等他从靖王府辞了工,不再是王府的管家,不再象现在这么拘束,两个人能象朋友似地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
柳无风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心中升起一丝温暖,郑重地点了点头:“九夫人相邀,无风万死不辞。”
姜梅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我酒量不大,陪我喝酒,不需要万死那么严重。”
“哈哈”两人相视一笑,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在柳无风心底悄然滋生。
回到忘月苑,小休了一会,早早用过晚饭,找了本书打繁间,等待晚上的约会。
一本书看完,她瞧一眼沙漏,戌时差一刻,估摸着走过去刚好准点到达,于是放随梦,借口溜狗,带着史酷比出门。
“天都黑了,溜什么狗啊?”如意抱怨。
“心里闷,出去走走,你就不用跟了。”姜梅淡淡地将她打发。
“小姐,”如意拿了件披风追出来:“入秋了,夜里天凉,记得加衣。”
“不用,走一走会热,而且我就在这附近,不会走太远。”姜梅摇头拒绝,牵着史酷比径直上了山坡。
在坡顶往碧波亭方向看了下,柳树婆挲,暗影幢幢,一片岑寂,半个人影也无。只有对岸的浣衣房和下人房里一排灯火倒映在湖中,使得碧波湖看上去不那么死气沉沉。
姜梅且行且走,到了那道浮桥,凝目望去,亭中果然有一娉婷的身影,心知凌香比她早到。
凌香听得木板踏响,站了起来,警惕地低声问:“谁?”
亭子石彻,孤立于湖心,除了浮桥别无通路,亭中并无可藏人之处,姜梅站在桥上,借着朦胧的月光已能将亭子一览无遗。
“怎么,”姜梅见亭中除了她并无别人,再加上史酷比也未发出警告,于是就放下戒心,缓缓踱过去:“除了我,五姐还约了别人不成?”
凌香堆了笑脸,殷勤地将她迎到亭中:“我还真怕你不来呢,快请坐。”
“五姐相邀,江湄敢不赴约?”姜梅淡淡地轻嘲,并不入坐。
“咳”凌香一脸尴尬,曲膝向她福了一礼:“以前多有得罪,五姐在此赔礼了,望九妹大人大量,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