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掌已伸向她的衣襟,毫不犹豫地撕开了前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那遍布在身体上的丝丝缕缕的擦伤。
“呀”姜梅惊呼。君墨染松开她的手,转身到了妆台边,低着头弄得抽屉哗啦啦地响,也不知在找些什么。
姜梅手忙脚乱地地扯了被子过来遮挡,嘴里骂:“神经病,你变态啊!”这人果然有暴力倾向,好好一件衣服,莫名其妙就撕了!
君墨染充耳不闻,找到他要的东西,重新折返。
姜梅一脸防备,抱着被子缩到床角:“你别过来,再过来我真喊人了!”
就算丢人,也比莫名其妙被他欺侮好吧?
他紧崩着脸,强按捺住心底的愤怒与无奈,捉住她的足踝将她拖了过来。
低眉凝望着握在掌中的纤美的秀足,因被绳子长期捆绑淤血肿涨成紫色,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疼得拧起来。
就在半个月前,这纤美雪白的足踝还曾惹得他欲火难耐,而今天,却被个莽夫弄得面目狰狞!教他怎么不气,不呕,不恼,不痛?!
然而,相比对萧破天的愤怒,此刻萦绕在他心中更多的却是对自己的不满与责备!匹夫无罪,怀譬其罪,若不是因为那张该死的子虚乌有的藏宝图,她怎会受这种折磨?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
他揭开瓶塞,熟悉的淡淡的薄荷香味飘了出来,瞧清他的意图,姜梅停止挣扎,嗫嚅着低声拒绝:“别”
这可恶的女人,这个时候了,就不能柔顺一点吗?非得跟他作对才舒服是吗?他心中暗恼,头也不抬,冷着嗓子嘲讽:“现在天气炎势,就算是皮外伤,处理不好万一化脓溃烂,日后好了也会留疤。”
说完,也不等她同意,挑了些许药膏出来,轻柔地涂抹在伤处。
他涂得十分细心,犹如画家在精心描绘一副艺术品,唯恐一个线条不对,破坏了画面的美感;又似精心呵护着一件珍稀古玩,生怕下手稍重一分,她就会碎裂。
他的嘴唇轻抿,表情郑重,然而外表看似镇定如常,却被那双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他的情绪。
这么漂亮纤秀的双足,若是留下疤痕,实在是太可惜了。就算她日后真的要离开他,他也希望当她离开时,不会象他一样心怀怨恨那对她,未免太残忍。
在她面前,他一惯是强势而霸道的,这份罕见的温柔与体贴,不禁教她鼻酸,从而不自禁地微微红了眼眶。
姜梅慢慢地安静下来,忽地体会到他心底的那份理不断剪还乱的矛盾情绪,想着自己失踪的这二天,他是以何种心情煎熬过来,不禁有些痴了。
不,她从不害怕面对暴力和折磨,她最怕的却是这若有似无的柔情,犹如一张无形的网,网住欲振翅高飞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