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后母亲的身影浮现,苍老颓废了许多,容颜不再美丽,青丝多了数不尽的白发。
“这里,不是我们以前住的地方么?”
杨扬看着眼前的小破屋问道,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
“你觉得和你现在住的房间相比呢?”父亲摆了摆手,淡淡道。
杨扬思索了片刻,好像明白了父亲的用意,抬起脑袋目光坚定的说道:“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事情,这又如何!”
“胡闹!”父亲突然怒斥了一声,吓了杨扬一跳,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因为自己而动怒,道:“你根本就不是喜欢!你就是好奇,赌气,逃避!”
“你觉得,娘亲打在你身体上的伤痕疼么?”父亲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
杨扬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那是在鞭策你,提醒你!一旦拿起那把剑,这点痛简直微不足道,当你感觉到痛的时候,你恐怕已经没了生命!”父亲沉声道。
生命?对于懂事之后就享受着清福的杨扬来说这俩个字有些陌生。目光闪闪,那又如何?父亲自己失败了,凭什么说别人也不行!
回到庭院,躺在床上,杨扬抠着伤痕。
“没事吧,还疼不疼!”
躲在门外偷看的娘亲再也忍不住,端着药物就连忙走进来,见床上因为疼痛皱着眉头的杨扬心都快碎了,柔声问道。
“不用你管!假心假意!”
杨扬伸出手打翻娘亲手中的物品,扭过头,躺在床上不再看娘亲。
哗啦啦!
东西落在地上,发出声响,如同,娘亲的心碎声。
又过了三年。
杨扬的父亲顺风顺水一路做大,升为帝国高官。杨扬从小就在身边孩子羡慕的眼光下成长,无数的光环包裹着杨扬。然而杨扬心思完全不在从文这条路,就连其他高官见到杨扬的父亲都打趣道,后继无人。
终于,有一天,杨扬的父亲势头过猛相对于其他同僚又是年轻,无心的言语中伤帝国一个权力极大的高官。
那一夜,风雨交加。
一个人,就来了一个人,那个人手持一把黑色长剑,蒙着脸,独自杀上杨家府邸,家中侍卫在其面前不堪一击,在雨水的冲刷下,整个府邸流淌着无尽血水。
那个人立在杨扬一家三口面前,雷光闪烁在他的身上犹如死神。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的妻儿,他们是无辜的!”
那是杨扬第一见到父亲哭,父亲跪在地上,对着那个人哀求道。
蒙面男意动了,举起的长剑也是缓缓放下去,只打算留下杨父的性命。
“父亲!为什么要求他!你不是也会武功吗!你就那么怕死么!”
忽然,就在这时候,杨扬对着自己的父亲怒吼道,眼神怨毒地盯住那个蒙面男。后者被杨扬的怨毒目光盯的眉头皱,手中长剑下意识地抬起。
啪!
“畜生!”杨父当即就察觉到,转过身对着杨扬猛地扇了一巴掌,把杨扬扇得眼冒金星,嘴角溢血。不是自己不出手,杨扬的父亲知道,如果自己出手,死的,就不止是自己了。
杨扬震惊了!
从小大到,最宠自己的父亲竟然打了他!咬牙盯住那个蒙面男,愈发怨毒,拿起一支匕首冲了上去,接着,那个人的长剑缓缓抬起。
“杨扬!”
“儿啊!”
杨扬的父母异口同声的惊呼道,杨扬的父亲一咬牙,拿起杨扬偷偷练剑用的那只木剑。
“噗!”
那个男人随意一脚踹开杨扬,对着朝自己攻上来的杨扬的父亲一剑挥出,斩断那只木剑击刺在杨父胸口,鲜血溢出,触目惊心。
“孩子他爹!”
娘亲的哭喊声划破死寂的府邸,冲破夜空,冲击在杨扬的脑海。父亲倒在地上的时候,双眼,刚好看着自己。
蒙面男随意地扫了一眼杨扬母女,执剑离去。
娘亲带着杨扬一路逃离,担心会被仇家赶尽杀绝。路途中,心力交猝,抑郁而终。
又过了几年,在一个城镇里,多了一个小乞丐,天天逢人就说,自己是剑圣。
当了剑圣,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