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有几百块钱的工资,年底还有分红,条件比咱们好,当然吃得好,你就说人家贪污!”
白洁不屑撇嘴。
饿着肚子在床上躺到两点钟,白洁带着外婆去了村办公室,所有村干部已经坐在办公室了。
村长见她祖孙来了,公事公办的招呼她们两个坐下,然后让她们把诉求当着其他村干部的面再说一遍。
白洁生怕她外婆不会说话,抢在前头开口了,未语泪先流:“村长,法律有规定,只要做父母的没对子女犯严重的罪行,子女必须在任何条件下无条件赡养父母。
我两个舅舅可是我外婆一手拉拔大的,她现在干不动活儿了,我两个舅妈见外婆再没利用价值了,早就想把我外婆扔出门去。
现在借着我的事把我外婆赶出家门,你们村干部可不能袖手旁观啊,呜呜呜~”
本来几个村干部根本就没重视这事,如果是村民之间发生矛盾,他们还会全力以赴的解决,可家庭内部矛盾他们一般打太极。
清官难断家务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好解决~
可白洁最后一句话让所有心不在焉的村干部精神一振,全都面露不悦之色。
其中一个村干部冷冰冰道:“白洁!你咋一开口就红口白牙颠倒是非哩!
这方园十里,谁不知你外婆年轻时就不下地干活儿,只在家带娃,操持家务,就连六七十年代靠工分吃饭都这样。
你两个舅妈要是嫌弃你外婆早八百年就嫌弃了,不会等到现在,她们孝不孝顺你外婆,村里人的眼睛都没瞎哩,都看得到哩!
你两个舅妈现在不想养你外婆了,还不都是因为你,你不说自我检讨,却咬上你两个舅妈,你良心被狗吃了?”
这个村干部也是个人精,只抠白洁冤枉她两个舅妈,只字不提他们村干部没有主动调解她两个舅舅和她外婆的矛盾。
严格追究起来,他们在这件事上的确有点失职,所以他不会把村委会的污点拿出来说,而是紧紧揪住白洁乱哆她两个舅妈说事。
可白洁也不傻,哭得气吞声咽:“就算我错怪了我两个舅妈,可这也不是你们村委会对我外婆被我两个舅妈赶出家门坐视不理的借口呀~
我被我两个舅妈赶出家门,你们不管我能理解,我也没怪过你们,可我外婆都这么大年纪了,你们忍心让她流离失所,连口饭都吃不上吗?”
一个村干部火了,把吸的只剩个烟屁股的烟头狠狠往地上一扔,怒道:“你都是个二十岁的大姑娘了,你在你两个舅舅家里吃了二十年的白食,早就该独立了,她们把你赶出家门上哪儿她们都有理,我们凭啥要管?
我们要真管了,那不是支持吃白食有理了吗,你怪我们?你凭哪点怪我们?”
白洁痛哭道:“那你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外婆被我两个舅妈赶出家门呀。”
村长一直抽着烟冷眼旁观?,他算是看清楚了白洁的套路。
乱咬她舅妈也好,乱咬他们几个村干部也好,全都是增加她替她外婆养老谈判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