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均是一愣。
叶云佳立刻挽起了陈子谦的胳膊,笑着问:“买床品啊。”
“嗯,已经挑好了。”白梦蝶指着杂志上一床淡绿色的床品,对身旁的导购道:“就要这款。”
然后取下身上的丝绸披肩披在叶云佳身上:“以后逛商场记得带条披肩,商场的冷气太冷了,你怀着孕,当心受冻。”
叶云佳受之有愧的拢了拢披肩,说了声谢谢。
这时导购已经把她要的床品包好了,等着她去付款。
白梦蝶笑着冲着叶云佳点了点头:“有时间一起喝杯咖啡。”便跟着导购向收银台走去。
陈子谦在她身后道:“小蝶,我和云佳国庆结婚,你来参加吗?”
白梦蝶脚步未停的走了,并没有回应。
叶云佳急得直跺脚:“你干嘛非要让她万箭穿心!”
陈子谦心酸的笑着道:“就是让她万箭穿心,她才好爱上别的男人。”
叶云佳看看他,又看看已经付了钱,提着买的床品走远的白梦蝶,不知道自己帮陈子谦骗白梦蝶到底对不对。
转眼就到了星期五,为了避免在路上堵车,也为了避免家人等着她回去吃饭,下午三点白梦蝶就下班了。
当老板就是这点爽,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班,全都自己说了算,给人打工就得打卡。
刚走下办公大楼,有电话进来。
白梦蝶一看电话号码,居然是江南的,心中颇感意外,江南没什么事不会轻易给她打电话。
江南在电话里直言不讳的说,他已经知道她和陈子谦离婚的消息。
他觉得他机会来了,问白梦蝶给不给他这个备胎希望。
白梦蝶思考了十几秒,然后拒绝了,她说她可能以后都不想再结婚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经历过陈子谦,她没能力再爱上别人了。
江南却以为她刚刚离婚,没心情恋爱,表示愿意等她。
在父母那里吃过晚饭,白梦蝶懒得动弹,田春芳给了她一脚:“起来精神精神,出去玩去!不玩怎么认识男人?还真的打算单身哪!”
白爱国忙拦着:“就算让小蝶再找,也得给她时间调节心情不是!”
田春芳其实并不是催促着白梦蝶找男朋友,她是怕她静下来难受,所以想赶她出去散心。
……
陪着叶云佳买了床品,把她送回家,陈子谦回到了他父母的家。
花畔里那栋别墅他没法住,呆在里面就想流泪。
江映月问他吃过了没有,他说吃了,便向楼上走去。
自从和白梦蝶离婚之后,他就不太想说话,老想一个人待着。
江映月忧心忡忡地看着陈子谦的背影,这段时间儿子消瘦的太厉害了。
离婚给他带来的打击太大了,可一切都是他自己决定的,她能怎么办?
陈子谦上到一半楼梯时,眼前忽然黑下去,猝不及防的,一脚踏空,天旋地转后,从楼上滚下去。
江映月吓坏了,忙跑过来和家里的女佣来扶他:“子谦,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从楼上滚了下来?”
陈子谦轻描淡写道:“踩空了呗。”
江映月一面检查他身上的伤势一面责备他太不小心了。
有个年轻的女佣捡起一盒药递给江映月:“这是从少爷身上掉出来的。”
江映月刚要伸手去接,陈子谦劈手夺了过来:“一包感冒药而已。”
“感冒药?给我看看!”江映月向他伸出一只巴掌。
陈子谦把那包药放进口袋里:“一包感冒药有什么好看的。”然后上楼去了。
等他的身影走得看不见了,江映月才问那个捡药的女佣:“你看清那盒药上写的是什么了吗?”
女佣神色紧张:“好像写的是治疗肝癌的药,我没来得及仔细看。”
江映月顿时呆住了,她一向生龙活虎的儿子怎么可能得肝癌?
联想到他最近一系列反常的行为,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江映月噔噔噔的上了楼,去了陈子谦的房间,直截了当的问:“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得了肝癌,所以才跟小蝶分手的?”
陈子谦断然否认:“没有!”
“真没有?那好,妈明天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究竟有没有。”
陈子谦心累道:“妈,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非要怀疑我得了癌症,医院我是不会去的。”
江映月痛哭失声:“妈就是想盼着你好,所以才想把你带到医院去检查,看结果究竟怎样,你为什么就不能跟着妈去医院检查一下,让妈安心呢。”
陈子谦仰躺在床上:“妈,我真没事,你别庸人自扰之,医院我也真不想去,你就别强迫我了。”
江映月见自己好说歹说,陈子谦就是不同意去医院检查,越发怀疑自己猜中了真相。
现在老公远在外国,给他打电话,再快也得几天之后才能回来,那还不如给白梦蝶打电话,她一定有办法让陈子谦去医院。
江映月当即就给白梦蝶打了个电话,声泪俱下地把她的猜测说给白梦蝶听。
白梦蝶如同五雷轰顶,她怎么也没想到陈子谦是因为得了重病才要跟她分手的。
她在电话里安慰江映月别着急,她先确认这件事,然后无论如何都会把陈子谦拖到医院去的。
从江映月那里要来叶云佳的地址,白梦蝶开车去了她那里。
叶云佳对她的到来感到万分吃惊,但又觉得不足为怪。
她如果发现疑点她肯定会来找她,可是她是怎么发现疑点的?
白梦蝶一进屋,就单刀直入的问:“你是不是和子谦联合起来再欺骗我?”
叶云佳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如果说不是吧,真不忍心欺骗她,如果承认是吧,又怕陈子谦生气。
白梦蝶见她左右为难,道:“刚才子谦已经在他家里晕倒了,你如果真的为他好,你就应该告诉我真相,我带他去看病,不然他可能会死!”
叶云佳给她倒了一杯水:“陈总的确生了重病,听他说这病治不好,他不想他死了之后你为他单着。
所以要我配合他演这场戏欺骗你,就是想让你对他死心,离开他,爱上别的男人,开始美好的人生。”
她摸了摸自己还没有显怀的肚子:“我这孩子跟陈总没关系,不信以后孩子出生了,可以做亲子鉴定的。”
白梦蝶不等她说完便跑着离开了,开车去了陈子谦父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