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打他一顿。”
芙蕾雅觉得自己这辈子是不能搞明白陆离的脑回路了,这是何等脱线的思维?
刚刚美美吃了一顿人间至味,无缘无故的,又要把拉斯洛从病床上拉起来打一顿?
心情很好,打他一顿让心情更美丽一点吗?
“我倒是不反对,”芙蕾雅抱着小肚皮,叹气,“恐怕拉斯洛不愿意,他又不傻。”
陆离想了想,的确。
他开始脱衣服。
芙蕾雅连忙捂眼,“你又干什么!”
“吃饱了,睡觉,”陆离做出邀请,“一起啊,不过你也要脱。”
他的用心简直傻子都看得懂,芙蕾雅羞怒,“做梦吧!”
遭到拒绝,陆离也不气馁,光溜溜往床上一倒,看一眼时间,“下午两点叫我。”
芙蕾雅心头生疑,下午两点,那离现在也才四个小时左右,陆离这能瘫着绝不坐着的懒鬼,起这么早想做咩?
“你要做什么?”
“去医院打拉斯洛。”
芙蕾雅都听懵了,半天憋出一句,
“以后,临终忏悔的时候,拉斯洛一定会想起,他即将遇见你的生命中最后那个安宁祥和的上午。”
…
“有问题,陆离绝对大有问题!”
拉斯洛翻来覆去看着光幕上陆离的投影,正是他在宴会厅里的所作所为。
谁人都看得出陆离有问题。
比如说,戴墨镜。
在合众国,戴墨镜可以说是被默认为【违法行为】的,戴墨镜意味着阻断别人的视线,是做贼心虚。
而拉斯洛更是知道,陆离不仅身份成谜,还拒绝了问罪的要求--问罪是证明自己清白的最好方式。
陆离刚刚来到风陵时,就是因为他不愿意袒露自己的罪孽,才被灰鬃区别对待。
但,拉斯洛这几天可以说把陆离一切影像信息,都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他发现的不对劲,远远不止这么一点。
但他也不知道这不对劲的根源出在哪里。
望着光幕上,芙蕾雅挽着陆离的手一脸紧张,拉斯洛心头无名火涌起,直接关闭光幕。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
拉斯洛情绪一振,“进来。”
预约好的两位访客,卡尔和乔治,应声走进病房。
“你们想出什么办法来没有?”拉斯洛满脸怨毒,前倾身体迫不及待问道:“要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