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洪气急败坏脸色僵硬,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气:“秦虎啊,我不想瞒着谁,我也想为铜阳做点什么,但是人心难测,对铜阳来说,咱们这艘战舰连一条杂鱼都算不上,就算铜阳的高层不打咱们的主意,那其他人呢?这世上最复杂的就是人心,丰星未必就是铁板一块!”
“实在不行咱们就超光速脱离,真到了那一步,咱们也尽力了,不管铜阳最后是什么结果,都怪不到咱们头上。”
“怪不到咱们头上?”罗洪仿佛听到了最冷的笑话,“你想的太好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懂不懂?”
秦虎的表情有点僵:“至于么?”
“怎么不至于?”罗洪无奈到了极点,真想说一句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可事已至此,说的再重也解决不了问题,反而有可能激起秦虎的的逆反心理,他只能把事情掰开揉碎仔细说,“要是咱们没出现还好说,不管铜阳打成什么样都跟咱们没关系,可是现在让铜阳知道了,一旦战事不利,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往咱们头上推?”
秦虎顿时无言以对,诚如罗洪所言,如果铜阳战事不利,完全可以说长戈号提供的方位和数量不准确,只是这一条,就能摘除不少责任。
当然了,铜阳也不会轻易相信长戈号的说辞,肯定要先证明长戈号提供的情报是否准确,但这一点会不会上报丰星可就不好说了。
罗洪喘了口气:“如果铜阳方向的总指挥是个特别正直的人,没准还能把咱们摘出来,但是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哪个不是千年的老狐狸?指望他们正直,指望他们讲节操?你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秦虎觉得罗洪说的夸张了,可又想不出该如何反驳。
“还有!”罗洪指着实验舱方向,“你别忘了汞球是双向定位,咱们定位敌舰,敌舰也定位咱们,进了铜阳还能保证咱们的安全,躲在外头你怎么保证敌人找不着咱们?”
秦虎的表情彻底僵住,他还真把这一茬给忘了,赶紧联系实验舱:“冯老,汞球关上了么?”
“早就关上了,怎么了?”
“没事。!”秦虎松了口气,“青衣,马上转移!”
“命令确认,我舰即将进入超光速。”
秦虎又看向罗洪:“罗老,您觉得这事儿该怎么补救?”
罗洪一脸纠结:“我也不知道,看看铜阳怎么说吧。”
秦虎垂头丧气地窝进指挥椅,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罗洪悄悄叹了口气:“秦虎啊,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你还小,许多事情看的还不那么清楚,以后时间长了,就慢慢懂了!”
哪个少年不轻狂?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啊!
秦虎的实际年龄已经过了十八岁,可年纪是年纪,成熟是成熟,二者从来都画不上等号。
罗洪也是过来人,很理解秦虎现在的心理,回想自己的青年时代,心底禁不住一阵唏嘘。
每个人都会经历从青涩到成熟的过程,而这个过程总是伴随着撕心裂肺和痛不欲生……嗯,促使一个男人成熟的原因有很多,不可否认,女人往往是这一过程的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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