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范登憋了很久的怒气一下爆发出来,道:“既然是针砭时弊,那么,当然是要大胆的打击新法了!”
许多秀才跟风道:“不错,新法弄得季国民不聊生,边关动荡,必须坚决贬伐它!”
季子文当下不语,这是一个局。
他忽然看到那两个女童从厅外走进来,拿着笔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朱玉钧道:“诸位,我却不这么认为,要知道新法的目的在于民生,不知道诸位的民不聊生从何而来,边关动荡又和新法有何关系,你又知道此次烽火关支援战役的军费从何而来……”
朱玉钧说了一大堆,全是说新法的好。
范登喝道:“胡说八道,姓朱的,你这么说新法的好,难道就想遮掩悠悠众口么?”
李恪十分不满地看了范登一眼,道:“停,这里不是你们家菜市场,哼。”
朱玉钧道:“我不过提出我的意见。”
李恪道:“意见很好,还有谁意见不同?”
范登自然把头撇到一边,道:“哼,我就不同意他的意见。”
李恪从女童拿来一张纸,看了几眼道:“很好,岐山道范登,还有和他一样意见的么?”
他又看了几眼,连续报出一堆名字,最后平静地道:“刚才我念到的名字!”
那平静的语气仿佛暴风雨到来的预兆。
“几日后的秋闱都不需要去了!”
众人哗然,支持新法的人都面露喜色。
范登被怒火胀得脸色发红,道:“凭什么?”
李恪忽然放出一阵威压,范登立即脸上苍白。
季子文不由扶住范登,挺身而出道:“驸马爷莫非是要以势压人?”
李恪哈哈一笑,从女童处又拿出一张纸:“文阳道季子文,早听说过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季子文才气上涌,金笔在胸中游弋起来,他丝毫不惧那道轰然灌顶的气势威压,他全身包裹在一道金光之内,连带附近的范登也一同保护了起来,他低沉道:“驸马爷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李恪冷冷道:“是又如何?”
季子文战意正盛,道:“那就一战吧!”
李恪身为进士,对方一介秀才,居然说要一战,他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突然大笑起来,甚至连身体都弯了下去。
许久,他才捧着肚子缓缓立直,炸雷之声遽然响起:“放!”
忽然,一道才气忽然放出数十道光芒,他竟然偷袭,在刚才大笑之际,他心中的笔魄早已做好战斗准备。
那数十道光芒朝那些持反对意见的秀才直击而去。
季子文彷然大悟,原来如此,当下战斗之际,被李恪的诡诈所欺,忽然对于兵家之阵又领悟了一分。
“兵者,诡道也!”
他大喝了一声,擎天笔龙游而出,继而,一道墨滴绽现金笔之上,墨点竟然凭空生成: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和雨,铁马冰河入梦来。”(未完待续)